唐詩謹慎道:“公主玉頸白,戴什麼成色的都好看。”
心裡對靜怡公主有愧,唐詩一直是低著頭靜立在一側的,反正靜怡公主說什麼她就一通彩虹屁好了,反而略過了銅鏡里的女子一閃而過的痛苦與怨懟。
“姐姐,你又騙本宮了。”
日頭已經落了,晚風有些了涼意,攜著靜怡公主陡然降了溫度的話語劈頭蓋臉地砸在了唐詩的臉上,唐詩一個愣怔,錯愕萬分,不知道這一年靜怡公主到底經歷了什麼,性子竟這般難以捉摸。
“公主……民婦所言,皆是真心話,不敢摻假。”
“那年你說你是嚴將軍的家姐,本宮聽信於你,心裡尊你敬你,喚你一聲姐姐,可你卻是嚴將軍所娶之人。今日重逢,本宮問你,這三個色哪一個配本宮好看,你都未細看一二便給出了答案。”
靜怡公主這一字一句都似巴掌狠狠地打在唐詩臉上,臊得她抬不起頭,可靜怡公主的調子還是慢條斯理波瀾不驚,好似,她本就不在意。
“不過無妨,本宮只是,想找一個還願意騙騙本宮的人,說說話罷了。”
唐詩不語,手心裡的冷汗冒了一層又一層。靜怡公主似是也不在意唐詩是甚反應,自己挑了奩盒裡的首飾戴在身上試,唇角維揚,似是挑選首飾這個活兒讓她甚是喜悅。
“本宮還是豆蔻之齡時,父皇與本宮說,本宮就是他的掌上明珠,他這一輩子已經對不起本宮的生母了,在本宮的婚事上,他會竭盡所能滿足本宮的要求。”
“本宮信了。”
“後來,本宮真的遇到了一個人,”靜怡公主眼神一亮,“本宮至今都還記得那人好看的眉眼,稜角分明的臉,還有他望著本宮的那雙眼。本宮當時在想,本宮這十多年的時光都在逆來順受,也許,他值得本宮勇敢一次。本宮第一次主動和父皇提,女兒有想嫁之人,父皇問了是誰,說本宮還未出閣,日後再定。”
“本宮信了。”
不用問,“那人”說的就是嚴子墨了,作為嚴子墨明媒正娶的妻子,她還要在這聽小白月光傾訴衷腸,唐詩心裡真是一陣憋屈!
靜怡公主稍稍停了片刻,眼神溫柔似水,似是那時的情景就浮現在她眼前。
“本宮從十四等到十六,整整兩年,父皇卻說,那人要娶親了,是京城裡最美的女子,我嫁過去也只能做妾,他不願本宮受這樣的委屈。”
“本宮……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碼字好艱辛
昨天還被貓咬了 打也打不過它 只能活在自己會不會突發狂犬病的驚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