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行得端坐得直,你休要胡說,仔細我撕爛了你這一張賤皮子!”
“呦,姐姐好大的口氣!你有撕我的底氣,怎麼不敢轉過身去好好問問大殿下!綁了未來國君一事可不是小事啊,更要命的還是敢和西北寇賊有系!”靜妃大大地翻了個白眼,“有大殿下這樣的皇子,實乃先皇大不幸!國之大不幸!”
宛如潑婦罵街,對著罵的倆人正是大皇子與三皇子各自的母妃,淑妃與靜妃。
倆人自入宮起便生了嫌隙,明爭暗鬥二十年,都指望著自己的兒子能有朝一日奪得皇位,自己也跟著揚眉吐氣。可今天先皇的這份遺詔無疑打碎了她們的太后夢,倆人哪裡還有氣度臉面可要在乎的,若不是一旁的妃嬪們拉著,只怕是倆人都快打成一團了。
最後,淑妃面紅耳赤,一把拽過大皇子,尖聲道:“皇兒,你和娘說,你與澤禮毫無瓜葛毫無關係,對不對!還有什麼西北那些事,也都通通與你無關,是不是!”
張狂慣了,在宮裡一向橫著走的大皇子少見地支吾起來,眼神飄忽,對面的靜妃不屑地哼了一聲,和三皇子對了個眼色。
三皇子臉色輕鬆,大皇子和西北勢力有系,又半夜硬闖小皇子寢宮綁了小皇子一事還是今早母族一派的人特意傳信給他的。
他精詩書通謀略,母妃一族勢力不容小覷,父皇真是老了昏了頭,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不過沒關係,父皇犯下的錯,他來更正!這一次,他就不信自己坐不上這龍椅!
大皇子支支吾吾成這副模樣,在場的朝臣都起了疑心,大皇子對這皇位的渴求朝里誰人不知?要真是大皇子為了皇位做出這種天理不容之事,先皇在天之靈都閉不上眼啊!
“大將軍——”
這時,一侍衛急忙忙地跑到嚴子墨身旁,湊近嚴子墨說了句話,只瞬間,嚴子墨細長的眸子便凝成了一道利箭射向三皇子。
“三皇子你好大的膽子!”
嚴子墨順勢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周身氣場竟比泛了寒光的長劍還要冷漠逼人,長劍直直指向三皇子,看傻了在場的大臣,妃嬪們尖叫著四散,卻被披了鐵甲的侍衛圍堵起來。
三皇子瞠目,目眥欲裂,死死地瞪著嚴子墨,怒吼道:“嚴將軍這是要反了不成?!”
“來人!”
嚴子墨不屑地嗤笑了聲,手裡的長劍又逼近了幾分圍,瞬間一圈鐵甲重劍的侍衛便將三皇子圍了個水泄不通,靜妃在侍衛強硬的阻攔下都快喊破了嗓子。
“誰給你的膽子敢對皇子這麼不敬!這是先皇去了就都欺負我們母子二人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