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翕打發丫頭不用跟著伺候,拿鑰匙開了幾個小箱子,在裡頭翻找起來。
果不出所料,很快在一個箱子裡頭找到了一疊信件,有六七封。
自都是拆開過了的,放在黃信封里,桓翕拿出來攤開一張一張看過去。
一盞茶的功夫看完了。
桓翕忍不住牙酸打哆嗦,搖頭晃晃腦的感慨,居然這樣黏膩起疙瘩的油膩情話,桓姐兒竟吃的這個調調。
或許是當局者迷也未可知。
叫桓翕看來,那位被桓姐兒叫做袁郎的人,寫的姑且稱之為情書的東西,通篇充斥著引誘引導恭維,十分虛偽虛假,不知哪兒抄了幾首傳情詩詞,就把桓姐兒迷得三迷五道深陷其中。
看看,那人三番兩次從桓姐兒這裡開口借錢,從最開始的十餘兩,然後是二十兩,再到五十兩,最後一次一百兩!
簡直是得寸進尺胃口大開的真實寫照!然端已經是這樣明顯的哄錢行為,桓姐兒居然還一點都不懷疑,依舊把對方一口一個袁郎袁郎的喚著。
從信件上的時間來看,就是這半年功夫發生的事。這麼點時間,桓姐兒先後給了那人將近兩百兩銀子。
五百兩是什麼概念,能買多少東西?桓翕投身到這裡最先弄清楚的一件事流通幣的購買力。
據她所知,一兩銀子也就是一千文錢能買差不多兩石大米,而這裡的一石大約是一百公斤,那麼一兩銀子就可以買兩百公斤大米,也就是四百斤。
四百斤估計都夠一個成年人吃一年的了。
所以桓姐兒給出去的兩百兩銀子,對普通人家來說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
桓姐兒一沒工作,二個夫君已經“死”了,她哪裡來的錢?
自然是當初桓家給的豐厚嫁妝,以及她現在又住回了娘家,桓老太太私下補貼了不知多少,又每個月還領著月錢。
她不缺銀錢使喚,手上也鬆散,萬沒想到會被個心懷鬼胎男人哄騙了去。
將雙方來往的信件看完,桓翕大概了解了桓姐兒這個姘頭是個什麼樣的路數。
這麼個爛局,小兒科的東西,桓翕不多吃驚,她在信息爆炸的網際網路時代到聽到的見到的不知凡幾,自問也有手段收拾。
拖病了一場的福,那位袁郎估計消息也比較靈通,個把月沒往桓宅里遞信了。
但桓翕猜,對方怕很快又要聯繫了。
桓姐兒這麼一大塊肥肉,堪稱人形移動提款機,予取予求,還是嘗到過味的,怎麼捨得再吐出來。
心裡有了底,桓翕就安安心心等著對方再使鬼蜮伎倆。
可真是說事兒事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