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叫兒子說話會更桓翕印象更差,索性又把話頭接了回去,自己同桓翕說起話來。
桓翕對老人態度自然不會惡劣,又恢復了一個笑模樣。
這天,桓翕和桓老爺留宿在催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又吃過早飯,才坐車回了泰安縣。
桓家的牛車一離開,崔老夫人立即去了書房將自己兒子臭罵一頓。
“枉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敢是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桓家和我們家這樣的交情,你就是這樣待客人的?桓家姑娘是欠了你的?你就對她冷著一張臉!娘說句實話,她且比你還貴重些呢!桓家夫婦就這一個孩子,千嬌萬寵養大的,難得上門做客,你倒好,還當人家是那些來攀你家富貴的丫鬟不成?話也不會說,桓老爺沒當場生氣實乃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崔老夫人越說越生氣。
直拍胸脯,叫嚷道:“我怎麼生你這麼個木訥兒子,行行行,你要願意給蘇氏守著你就守著!娘是再不會管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崔懷瑾十分無奈,半晌後道:“娘,婉兒已經走了,您……”
而崔老夫人聽到蘇婉的名字更加生氣,“好,可真是個我的好兒子啊!”說完一甩袖子,轉身走了。
崔懷瑾死死擰著眉,不知道他母親為何這般生氣,心中只覺十分煩躁。
又想著還是那桓小姐生出來的事,若不是她,母親何至於此,由此對桓翕的感官就更差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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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桓翕也在跟桓老爺說話,問他爹怎麼不你跟他說一聲。
桓老爺略有些心虛,然後又想到昨日崔懷瑾的態度,心中那一點念想都沒了,這樣人怎麼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兒,她女兒不缺錢不缺美貌,又十分聰明,一可至於要嫁到別人家去受氣!
桓老爺自知有錯,張嘴就給桓翕道了個歉,道:“先前哪裡曉得崔懷瑾竟是這般自私甚高之人,若一早知曉也不會帶你過來,都怪當時爹聽了人家兩句說,想著你又是喜歡,再嫁人不是不可,遂才有了這一出。”
桓翕是不講道理的人,體諒桓老爺一片為女兒著想得老父親之心,於是就十分大度的原諒了他。
父女兩和好,桓老爺心中鬆一口氣。
桓翕上次來過一次坤州府不過沒好好看過,這會兒坐著車,就撩開一點帘子往外看。
街上十分熱鬧,大路也比泰安縣寬敞平整太多,非常繁榮。
桓翕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的,視線里突然出現一個認識的人。
她怕看錯,還立馬叫了車夫停車,然後細細看去。
果真就是那個姓袁的,袁崇!
桓老爺見女兒這樣,就問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