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翕心說什麼世子不世子的,你也別陰陽怪氣,人是我兒子。面上卻微微一笑:“舊相識罷了。”這也不算假話。
徐思芮:“那我們明日可以離開了?”
“應該是了,方才人家已經答應我了,送我們離開。”
徐思芮放心了,哼笑。
被賀致帶到這裡後,兩人終於吃上了一頓好的熱的,換上了“符合身份”的新衣服,好好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賀致果然派人來接她們了,一輛既不豪華也不簡陋的馬車,讓兩人坐上去,還給了個丫鬟伺候。
外頭趕車的自然是賀致的人。
馬車噠噠噠跑著,到了城門,只見趕車的從腰間掏出一塊腰牌,那些人根本不檢查,甚至恭恭敬敬腰一彎,就把馬車放行送了出去。
一直到馬車跑了好遠,徐思芮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道:“終於出來了,這些日子可是嚇死我了。”
的確是太倒霉了。
好好的一個年還沒過完,出門賞個花都能被抓了,這運氣也是絕了。
桓翕這一瞬間迷信了起來:“回頭定要去拜拜佛,別隔三差五的走霉運。”
徐思芮深以為然,“姐姐說得對。”這都叫起姐姐來了,之前一直是裝模作樣喊桓夫人了。
專送人的車比綁架來的時候可舒服太多了,還有小丫鬟伺候吃喝,不算太難受。
徐思芮是非常有眼色的,沒條件沒人在也收起了嬌小姐的一套,沒作。
馬車跑了一日一夜,眼看就要到京城,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出事了。
他們遇見了刺客。
雖然趕車的和那個小丫鬟都有功夫,可桓翕還是出了意外。
當胸一劍,直接射中。
後來猩紅的鮮血至今洇濕了胸口整片衣服,桓翕臉色嘴唇漸漸變得蒼白,呼吸短而急促,很快,她疼暈了過去。
徐思芮抖著手按著她的傷口,把她抱在懷裡,一邊大聲喊:“快進城!找大夫!快些!桓姐姐受傷了!”
馬車飛一樣直接去了醫館,徐思芮臉上卻是淚,哭的停不下來,到了地方,和丫鬟一起把桓翕報下來送去醫館。
轉頭讓丫鬟去樓驍的府邸吩咐。
樓驍帶人來得很快,還請來了兩名太醫。
情況非常嚴重,桓翕幾度命懸一線,幾乎沒了呼吸。
她整個人昏迷了三天,第六天才算真正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