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促狹鬼,就知道取笑我。」沈母看著那人笑著說道:「我能有什麼高興的事,不過是昨日煜白已經娶妻,我了卻了心頭的一件大事,今日才會這般輕鬆一點。」
那婦人聽到沈母的話,也是覺得該是如此。
那婦人名叫吳秋菊和沈母未出嫁時就是閨中密友,倆人感情很是要好。嫁人的時候又是嫁到同一村莊,更是加深了彼此的關係。
對於沈母的遭遇也是心裡難受,剛出嫁時沈母嫁給沈家二牛那也算的是樁好婚姻,公婆慈祥開朗,二牛又是個疼人的。婚後沒多久沈母就懷孕生了沈煜白,然後就分家了,也省了和妯娌的相處。那時候誰不說沈母有福氣。
可惜天不遂人願,二牛上山打獵就這樣去了。留下沈母孤兒寡母的日子過得艱難,後來加上沈家大兒子又身體不好,更是拖垮了一家子。
吳秋菊有心想幫襯一下,奈何有心無力。自家都是勉強吃飽,哪還有餘錢去幫助沈母。不過吳秋菊還是會在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上幫忙一把,例如送些自家種的青菜食物給沈母。
吳秋菊看著與自己年紀相仿的沈母就已經兩鬢生出了白髮,心酸地說道:「現如今,煜白已經娶妻,過不了多久你就能當祖母了。你也算是熬出頭了。」吳秋菊拉著沈母的手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
沈母也感慨道:「是啊,一晃眼二牛都走了這麼些年了,煜白都已經成家立業。我也是算是對得起二牛。」
「好了,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說說最近村裡有什麼事發生吧。」吳秋菊打斷了沈母的悲傷思緒。
「我日日不是在家裡,就是在忙,哪有時間去聽那些人胡扯。」不是沈母這樣說,沈母也真是沒有空閒的時間去村頭大樹下坐著聽那些人聊。她的事情忙都忙不過來,哪還有閒暇時間去理那些人。
「那你可就錯過了一個好消息。」吳秋菊拉著沈母停下了腳步,神神秘秘湊近沈母的耳旁說道,「你還不知道吧,前幾日趙家那閨女,就是和煜白有過婚約的那個趙秋露,生了一場病後那是性情大變。以前不是看不起你家煜白嘛,聽說醒來後非要嫁給你家煜白。後來被她爹娘關上家好幾天,這才消停下來。」
「你說,趙家那閨女會不會是被什麼精怪給附身了吧。」吳秋菊說完後都感到背後涼颼颼的,忍不住四處看了看。發現什麼都沒有,這才放下心來。
沈母看著吳秋菊疑神疑鬼的模樣,沒好氣地說道:「你還真啥話都敢往外說,這沒理沒據的事情要是被趙家知道了,說不得得打上你家門去。萬不可在瞎說了。」沈母看著還和未嫁人一般性子的吳秋菊,這戰戰兢兢的性子還真是一模一樣,「再說我家煜白和趙家那丫頭那是再無關係,他們家怎麼樣都不必告知我,我才懶得知曉他們家的爛事。」
說起趙秋露和趙家,沈母說不埋怨是假的。趙秋露爹的命是他們家二牛救回來的,後面說為了報答他們家的救命之恩,非要說把趙秋露嫁給他們家煜白,推脫不了也只好答應。哪知道現在他們家落魄了,趙家就翻臉不認人了。趙家那丫頭也是個狼心狗肺的,說悔婚就真的悔婚了,半點不顧念一絲情誼。
好在煜白已娶妻,她聽到趙家的事就窩火。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說給你聽也不是想讓你開心開心。」吳秋菊討好地向沈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