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把槍,壓著張海的尾音拍在飯桌上。
站著的那位,手還摁在槍上,看著張海像看一個死人。
張海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錢多趕忙打圓場:「別別別,都是自己兄弟。海哥,站著的這位是豪哥,坐著的是猛爺,都是自己兄弟。」
「猛爺,豪哥,這是我發小張海,剛從局子裡出來,找我喝酒來的。」
「哦,犯的什麼事兒呀?」趙猛眼皮都沒抬一下。
「打砸搶!」錢多往重了說:「海哥也是倒霉,遇到了硬茬,被抓了進去。」
趙猛譏笑一聲,就著韓六的筷子吃了口青菜,眼睛斜了斜張海。
「沒出息的樣!沈豪,把槍收了,把人嚇尿影響老子吃飯!」
那被喊做沈豪的,這才收了槍。
張海冷汗都下來了,還真有點尿意。
他結結巴巴:「猛爺,豪哥,見到你們兩位大哥,是我張海三生有幸。」
張海嚇的,話都說的顛三倒四。
就這點本事,趙猛和沈豪,還真不放在眼裡。
趙猛抬抬下巴:「滾廚房喝酒去!」
這是嫌張海礙眼兒呢。
錢多趕緊提上張海拿的酒和花生米,往外面廚房走。
張海出門之前,看到趙猛將臉埋到了韓六的胸脯里。
他咽口水,趕緊收回目光,當什麼也沒看見。
直到廚房小方桌前坐下,張海才咿呀一聲,緩過氣來:「錢多,你這是認識的哪路朋友?」
「噓!」錢多示意他小聲點。
他將廚房門,輕輕關上,切了兩盤滷煮擺上,又洗了兩個酒杯。
等酒滿上,下了肚,錢多才長吁一口氣。
「海哥,你是不是看我媳婦伺候他,心裡不得勁兒?」哪個男人,願意讓自己老婆跟個雞一樣伺候別人,還當著自己的面。
錢多卻毫不在意:「我給你說,我老婆能被猛爺睡,是我的福氣,可惜我沒個年輕貌美的女兒進獻。」
張海無語,好像第一次認識錢多一樣。
「對了,你找我幹嘛,肯定不只是喝酒。」錢多眼力勁,還是挺活的。
張海不知道眼下的情況,還適不適合說。
但是來都來了,張海不想空手而歸:「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工作沒了,老母親臥床不起,媳婦也病著,妹妹也被攆回娘家。」
「我是在城外買了一間院,可是以後怎麼生活呢?我想找點營生,不過看你挺忙的,就算了。」
錢多眯起眼睛:「別呀,海哥。你是個好命的人,來的太巧了,我正有個營生,想找你呢。」
張海眼睛一亮:「什麼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