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殊扔了花花,走過去:「你不怨我就好。」
她瞧寧可欣神情低落,目光詢問陳四。
陳四用口型告訴寧奕殊:「讓李秀梅給整的。」
寧奕殊嘆口氣,拉著寧可欣的手,坐回沙發。
「喵」花花往兩個人中間一躺,露出肚皮。
寧可欣看見它,先笑了,伸手撓它的肚皮。
一人一貓,倒是和諧。
被花花這麼一鬧,寧可欣繃著的情緒,放鬆下來。
她先開口,說了李秀梅找她的事情:「她想讓我求爸爸,恢復自由,卻帶我去雜亂的茶餐廳。」
「我以為她是心疼我,想讓我先填飽肚子,直到她開始哭,大聲指責我,才明白,她想用道德輿論壓制我。」
「大城市的人,各自奔忙,哪像咱們那小地方多管閒事。」
「我真是心寒,以前她千錯萬錯,好歹對我是真心;現在,我淪落為她耍手段的工具。」
「我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也不怕人罵我!」
「她自私,我只能比她更自私;因為我不想被人利用,我也想做自己人生的主角!」
嘗過人情冷暖,寧可欣早不是當初的不諳世事。
她看人看事,學會冷靜,學會了用腦子。
寧可欣冷靜說出一切,淚滴下來,打濕了衣襟都不知道。
寧奕殊看著怪心疼,不知道怎麼安慰。
人,經歷過苦難,才能學會長大。
其間脫胎換骨之痛,旁人根本無法感同身受,也沒資格去評價!
…………
寧奕殊一夜沒睡。
天蒙蒙亮,她就抱了保溫桶,來到軍營。
軍營沒有因為老虎連選拔連長的事情,停下軍事訓練。
早操的號角,早就吹響,隔著遠遠的辦公樓,寧奕殊都聽得見戰士們喊操的聲音。
她看看時間,秦朗九點考試,現在才六點半,自己確實來的著急。
可是睡不著呀。
第一次進軍營,是秦朗領她進去;第二次,是她打著韓軍長送慰問品的旗號。
現在第三次,寧奕殊實在想不出理由。
她是女朋友,又不是妻子,頻繁來看,怕落人口實,關鍵時刻影響秦朗晉升。
怎麼辦呢?
寧奕殊不知道,今天值班的哨兵,就是老虎連的。
他早就瞧見寧奕殊啦。
「趕緊的,小跑著去通知秦連長!」
今天考試,老虎連的領導也緊張。
生氣歸生氣,老虎連連長要是被地方來的兵給搶走,他們也丟人。
為了保障秦朗全力以赴,今天就讓他睡個好覺,不用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