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几乎要高声尖叫的公主再也顾不得礼仪形象,扬起手中的水杯便向门口两人砸去。
然而她手劲儿小,又没有任何准头,那水杯最后只砰然一声砸到低声,骨碌碌的滚到了侍卫长罗森的脚边。
罗森和老约翰一起走进了屋子,甚至都没有对公主行礼,便十分机械化、公式化的道:公主殿下,您该休息了,王子殿下该出来了,要为晚上的舞会做准备了,走吧。
说了,两人便从两边钳制住了公主,直接将她从沙发上拖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老约翰还笑容可掬的回头对白哲道:让您受惊了,美丽的小姐,请一定要按时参加,晚上的舞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气氛逐渐变得恐怖(偷偷笑)~
啊~今天更了一万字有木有(叉腰),不考虑收藏一下这么勤奋的我吗~
突然发现隔壁还有篇文上榜了TAT,含泪赶稿
第36章 无尽舞会
公主就这样,几近绝望的被拖走了。
而白哲和祁粼都没有伸出援手虽然心里并不好受,但在明确的搞清楚了究竟是什么状况之前,冒冒失失的出手,能不能救到人不说,很有可能会把自己都给搭进去。
昨天看起来还一切正常的王宫,此刻完全沉浸在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氛围之中。
就仿佛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都是被操控的。
每个人都是这场戏的一个小小演员,哪怕是白哲祁粼,或者是光头男他们也不例外。
如今正穿着这些繁复礼服,看似贵族,其实却是小丑的他们,又在这场舞会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眼看这结局走向何方?
不过心头的感慨也只不过是一闪而逝罢了。
白哲又起身倒了杯水,放在祁粼面前,示意他自己去喝,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悠闲的喝起茶来。
你觉得问题的症结在哪?白哲问。
祁粼没去喝那杯水,他总觉得用狗的形象这样似乎是有些不妥,便专心和白哲讨论起问题来,应该还是在那个小花园里,触发的线索,可疑的雕像,还有中心的那口棺材实在是不寻常。而且,用来唬人的那东西,鸽子血也是从花园的鸽子里来的。
白哲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啊,站起身来走到房间的窗边。
从这个位置,恰好可以看到整个花园,但高度有限,无法将整个花园尽收眼底。
他皱眉看了一会儿,问一旁也扒在窗边看外面的祁粼道,你说,这个花园会不会正好修建的是某种阵法,或者某种这个王宫不是被魔法所笼罩吗,我们难道不应该弄点魔法相关的东西试试。
白哲越说,越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行,最后几乎是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祁粼,然后用十分怀疑的口吻问道:你难道没有一两个【大魔导师】之类的称号吗?
祁粼被他丰富的想象力和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手痒痒的甚至想去撸一把白哲的头毛,但奈何自己现在是在狗的身体里,最终只得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称号这东西,也不是你想有就可以有的。
白哲耸了耸肩,我还以为每个人至少也会有一大把称号吧?
真正有用的称号并不多。祁粼叹了口气,等在童话镇里安顿下来再跟你说这些事情吧,下午有什么打算,咱们继续探查线索?
白哲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之后摇头,不,我们下午养精蓄锐休息一番,如果之前的分析没错,今天肯定还会再失踪一个人,不如晚上再去一探究竟。
这与祁粼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祁粼也点了点头,那我们回房间休息?
两人便一路回了房间,一路上都只见到整个王宫的仆人们忙忙碌碌的,都在准备晚上的舞会。
而光头男一行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一觉比昨晚睡得要好很多搂着狗睡觉的白哲毫无心理负担,甚至把脸埋进了毛茸茸的狗肚皮上舒爽的蹭了半天。
倒是苦了祁粼,大睁着一双狗眼始终没能成功入眠,思考人生。
不过,这没有睡着的一觉,却反倒比过去两年中的任何一觉都让他觉得踏实和安心。
祁粼得知白哲失去记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在童话镇历练了一年之后,多多少少摸清很多规律,也借着任务要求的机会短暂的离开过童话镇,回到现实世界之中。
而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次离开童话镇返回现实世界的时候就去找白哲,自然也是有许多方面的顾虑。
走了一些特殊渠道,祁粼找人将白哲在现实世界里生活的情况详实的记录下来汇报给自己。
原本他就已经稳步在童话镇里推进着工作,甚至已经建立起一个项目研究小组,只等着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去找白哲,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一切,邀请他加入到这其中来。
祁粼想,对比白哲原本那些无趣乏味的办公室工作,他一定会很愿意加入到这项工作之中吧。
但是某一次,当他再度回到现实世界,翻着汇报资料,发现白哲的母亲竟然在帮他物色相亲对象,尤其竟然还是同性相亲对象的时候,祁粼感觉自己再也坐不住了。
他和白哲整整一起训练、出任务两年。
其间他无数次的示好,白哲虽然从来没有拒绝,但也从来没有给过他回应。
在某次任务的庆功宴上,他借着酒劲扯住白哲,问他究竟为什么,白哲也只说他们不会在一起。
那时候祁粼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已经心灰意冷了。
也许这是个怎么都掰不弯的直男,也许这家伙就是对自己完全不感冒吧。
然而每次只要一看到白哲,他便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念想,熄不灭那把火。
所以,既然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既然他想要一个同性相亲对象,为什么不可以是自己呢?
去他的吧!就让他疯一次又怎么样?他曾经不也是这么疯过来的吗?
于是便有了那场相亲,便有了能引起爆炸的神秘打火机,也有了现如今这局面。
只不过让祁粼没有想到的是,白哲对自己的态度全然不像自己所预测的疏离或者冷淡,反倒像是很轻松随意,甚至是表现出喜欢自己的样子。
如果失去了记忆的白哲都能对自己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好感,那么当年他又是因为什么才会反复拒绝自己?
祁粼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如果白哲永远也想不起来,也许他们可以就这样一直走下去,直到终点。但这件事将会永远是他的一个心结,甚至有可能成为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如果白哲想起来了他们之间会改变吗?
祁粼缓缓叹了口气。
算了,不论他还是白哲,都是曾经差点把命丢了的人了,何必还为了些小事纠结,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这么想着,祁粼把自己的狗头埋到了白哲胸口。
闭上眼睛一起睡去了。
夜幕缓缓落下,华丽的王宫灯火通明。
王宫门口,许多的马车纷至沓来,一位位或美丽或高贵的小姐款步而来,一位位或英俊或潇洒的男士也都步入了舞会大厅。
白哲和祁粼到的时候,舞会大厅里已经热闹非凡。
而且比起昨天的拘谨克制,今天舞会上的众人明显要放松很多,一个个脸上都扬着笑容,甚至现在舞会还没有正式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一对对舞伴滑入舞池,翩翩起舞了。
这情况似乎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