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的情绪沉淀,此刻白哲也已经十分平静了,他淡淡笑了一下,是吗?我记得我刚到童话镇的时候,也差不多就是裸奔吧?直到进了第一个关卡里,还是自己花钱去买的内裤。
系统一时语塞,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我造成的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白哲继续看着周身浩然如烟的数据,所以你这是已经学会了人类尴尬和不好意思的情绪了?不是挺像人类的吗?那你刚刚又在和我争论什么?
那些的确是学会了。系统道,但这一部分,还是不太明白。
我可以教你,但是首先,我要看看之前两次他单独进关卡都发生了什么。白哲提出了要求。
不是我不想给你看,而是系统似乎是在斟酌着词句,有些艰难的开口道,我刚刚想,不,我刚刚运算了很久,但即便是我,现在也没有把这些数据,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记忆给你看的权限,因为现在核心权限我只有一部分,另一部分并不在这里。
白哲皱眉,除了你和我,怎么可能还有人能接触到核心权限?
然后很快,在系统的沉默中,白哲自己找到了答案你是说祁粼?
是的。系统回答。
一时之间,白哲只觉得许多想不通的症结,都得到了解答。
整个童话镇对于祁粼的优待,祁粼自己说的与众不同的地方,还有他们两个人之间那种奇妙的感应。
不过白哲仍然有些不解,但,他是怎么接触到核心权限的,还是说他压根就不知道你的存在?
他不知道我的存在。系统确认了白哲的猜想,但是他的情绪也好,或者一些想法,也的确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到整个童话镇。
那你的权限,又怎么会和他相互关联的?白哲问道。
当时情况危险,虽然我及时打开了童话镇,但是整块芯片也被震碎,我是核心模块,自然要找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呆着。而且我还需要供电虽然需要的不多,但我自己无法发电,至少需要一点微弱的生物电流才可以维持我的开启状态。系统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经历过一场如何的生死灾难,只平铺直叙的向白哲阐述了前因后果,那时候你受到爆破冲击波的影响,摔得离我太远了,祁粼是离我最近的,而且根据从你这里得到的数据来看,他对任务的适合度评价也很高,所以我选择了他,也只能选择他。
既然你选择了他,也认为他适合,可以替代我继续执行任务,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一切都告诉他?此时白哲已经在浩瀚的数据海洋里找到了一块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数据,他一边继续跟系统说话,一边迈步走了过去。
系统又沉默片刻,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提起,当时打开童话镇,我就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能量,加上其他芯片碎片虽然没有核心模块,但系统已经展开的情况下,他们完全都可以自主工作,我就在祁粼的数据库里找了个地方,进入了休眠。
白哲点点头表示理解,在那块看起来有些杂乱纠缠的数据面前蹲了下来,他用手指戳了戳那团数据,这就是你休眠的地方?
那团混杂的数据幽幽发出一抹亮光,系统平静无波的声音传来,是的,就是这里这是祁粼最珍而重之的一段回忆,当时我分析过后,认为这里是最安全的,所以我选择了在这里进入休眠,但是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会自己再打开这段记忆。
可能是我的错。系统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你作为我们原本的任务执行者,或者称之为宿主,我们对你是有自动导航系统的,这也就是其他碎片都会忍不住去找你,去亲近你的原因。很有可能是我呆在这里,也引到了他的思维,让他不断向你靠近,我
不是的。白哲微微叹了口气,打断了系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和我,我和他,我们之间的相互吸引,和你的问题无关。
那是生来注定,就在纠缠一生一世,来生来世的白哲在心中默默道。
而系统似乎又运算了片刻,这才明白了白哲所说的话,语气中听起来竟然仿佛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你是说,这不怪我?它问。
不怪你。白哲摇头,不过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我们的把你弄出来,芯片还是要合成一片才行,童话镇里的错误需要被纠正,这项可怕又伟大的人类计划也应该以正常的方式打开。
白哲又戳了戳那团将自己首尾相连,纠缠在一起,甚至看起来还有部分地方打成了死结,完全无法断开的数据,你说说,这段数据要怎么才能梳理开,好把你放出来。
数据团中的核心碎片闪了闪光,然后十分诚实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但这次他学聪明了,赶在白哲发火之前补充道,原本我在这里休眠,会有间歇性醒来的时间。一开始这团数据和其他的数据并没有什么不同,也只是祁粼特别珍惜一些罢了。但是大概一年前的某一次,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这段数据开始变坏,就好像中了什么病毒一样,真数据、假数据,还有一些虚拟数据都参杂了进来那个时候我力量还很微弱,就准备再等一段时间看看,哪知道再醒来
芯片碎片无奈的又闪了闪。
白哲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段几乎要坏死的数据。
他想,他大概知道要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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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放手一搏(大结局)
当晚,收拾好了房间的祁粼坐在宿舍里发呆。
他总觉得事情似乎是有些奇怪,当那些隐秘的梦境开始出现的时候,他先是觉得慌乱,害怕。
然而那些梦境是那样的清晰和真实,又让祁粼开始忍不住的沉溺其中半大小伙子,面前是一个方方面面都超级对自己胃口的人,这谁能忍得住?
但是除了在梦境中几乎真实的肌肤相贴,祁粼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更加无从找起。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错乱或者得了什么病,只想着先避开家里人,到学校报道了之后再先找军校里的心理医生询问一下,通说军校这些方面都是很出色的,祁粼想先给自己几天缓冲,然后再去寻找自己古怪梦境的原因。
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建设,却在进入到校园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悠闲站在一旁的树下,闭目养神的白哲。
就是他了,就是那个人,抓住他,把他关起来,再对他做想做的一切事情。
祁粼听到自己的灵魂如此这般的嘶吼着。
但是当白哲睁开双眼和自己对视的时候,那些无处安放的,波涛汹涌的情绪,却仿佛突然就被全部抚平了。
祁粼知道自己有些突兀,甚至有些病态了。
但是当他听到白哲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说也梦见过自己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直无处安放的灵魂终于有了归处。
而从白哲离开宿舍后,祁粼就一直在机械般的收拾房间。
他的大脑运转的很慢,几乎是无法运转,总是在反复的读取两个人见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试图反复拆解分析每一个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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