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你陳棋在拿未成年人做移植實驗,這是違反醫學倫理學中的「患者健康利益至上原則」,甚至還有一些法律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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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你把手接到腿上,讓病人變成了「腳手怪」,這樣同樣違背了一個醫學倫理當中的「有利於患者/供受者的原則」。
斷肢或者器官移植,應該移到它應該去的地方,手移植到腳,把耳朵移植到屁股,這世界就亂套了,也會對患者造成嚴重不良的後果。
第三個、陳棋只是一個做免唇的唇齶裂專科醫生,因為他是ICPF理事,這事是國內外皆知的事情。
現在一個做兔唇的醫生,居然去做一台斷肢異體寄養手術,這是「手外科」的專業範疇,說好聽點這叫跨界了,說難聽點就叫不務正業。
所謂的隔行如隔山,陳棋這樣做分明就是在拿一個未成年人做實驗,這是對病人生命健康的極端不負責任。
所以一時間國內醫療圈內輿論對他都是指指點點。
基本上清一色都是對陳棋醫生的不看好,評價都是負面的。
並且在「手外科」醫生們的有意推動下,那真當是說什麼難聽的話都有。
重點就一個,罵陳棋當上ICPF理事後開始飄了,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開始不拿人當人看了,什麼手術都敢做,一點沒規矩。
由此可以看出,陳棋這次出人預料地當選了國際唇齶裂醫學會理事後,圈內的那些老專家老教授嘴上不說,心裡都酸成了檸檬水。
憑什麼老子奮鬥了一輩子連個國際醫學會委員都沒撈到,伱他娘的一個小伙子才上班幾天?手術刀型號認不認得全?就他娘的當選為ICPF理事了?
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雖然ICPF國際唇齶裂醫學會是個冷門的小學會,可架不住人家逼格高呀,屬於國際外科學會下面的二級醫學會,世衛組織正式在冊部門之一。
陳棋也是運氣不好,地處鄉下的一個基層醫院,年齡上也吃虧,所以只撈到了一個正科級小幹部。
這要是一位大城市的老醫生得到這個理事,早就直接升為「教授」,博士生導師了。
知識分子肚子裡的小九九多,再加上文人相輕,現在好不容易抓到這個機會,當然要踩上幾腳了。
這一切陳棋都不知道,雖然他所在的單位掛著「越中市」的牌子,但到底只是一家縣級醫院。
越中四院在珂橋鎮附近稱王稱霸,但從全國範圍來講,在那些頂級醫院的醫生看來,跟衛生院也沒啥區別,信息閉塞。
所以有什麼大道消息,小道消息都傳不到越中四院。
一直要到李寶田老師的電話打過來,陳棋才知道醫療圈裡已經因為他的事情鬧翻了天。
「陳棋,你那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異體寄養是怎麼回事?怎麼現在圈裡人都對你議論紛紛的?伍建林主任還跟我來告了一狀,我都有點莫名其妙。」
啊呀,陳棋這爆脾氣,一聽就來氣了,心想這伍建林也真夠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