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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吃了未經適當烹煮的帶絛蟲豬肉、牛肉或魚肉,絛蟲就會進入人體寄生。而絛蟲一旦進入腸道,它就會將頭端嵌入腸壁。然後在腸壁上吸取養分,能長到足夠長。
這種寄生蟲可不得了,成蟲一般可以長到一兩米,4米5米也很常見。
曰本有一家寄生蟲博物館裡,展出的絛蟲長達8.8米。
而世界紀錄上,最長的絛蟲可以達到22米,簡直就能嚇死個人,也不知道這種蟲子為什麼能長得那麼長。
咋一瞧,現在盧恰納肚子裡的長蟲跟絛蟲還真有點像。
陳棋這下放心了,自己的診斷是沒有問題的,就是蟲子不是自己想像得蛔蟲。
腸鏡還在繼續往裡推進,終於,在橫結腸和降結腸的拐彎處,解剖學上叫「結腸左曲」的地方找到了梗阻所在。
這時候盯著屏幕的每一個人都是惡寒,陳麗楊秀秀就覺得自己全身肌皮都來了。
只見屏幕上可以看到無數條長蟲,正像打結的毛線團一樣,把腸子堵得個嚴嚴實實。
特別是鏡頭固定後,這些長蟲慢慢開始集體蠕動,那場景,就跟指甲滑過玻璃時發出那種吱吱的聲音還要讓人絕望。
胡主任卻是興奮地一拍大腿:
「啊呀,在這,堵住啦,乖乖,這麼多寄生蟲,這小姑娘平時吃蟲子長大的嗎?」
這話音一落,大家的目光又齊齊看向在病床上側躺的黑姑娘,眼神中滿是同情。
陳棋撇撇嘴:
「你們是不知道,我可是去過他們村子,這吃的是生肉,喝的是生水,住的是茅草屋,睡的是硬泥地,這樣的條件不得寄生蟲病才怪呢,所以說這個地方的人壽命短,平時根本就不講衛生。」
眾人齊齊點頭,醫務人員嘛,多多少少都有點小潔癖的。
就連恩圭馬也跟著點頭,因為他根本就聽不懂這些華國醫生在講啥,覺得自己跟著點頭附和准沒錯。
易則文這時候問道:「陳院長,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只有手術了,看看腸子的情況吧,如果被蟲蛀得不厲害,就取出寄生蟲縫合就行。如果腸子已經一塌糊塗了,那只能切掉一部分做腸腸吻合,這手術就麻煩了。」
恩圭馬這個在村子裡叱吒風支的酋長,在友誼醫院裡一下子變得有點唯唯諾諾了。
「陳,陳醫生,我女兒病情怎麼樣了?會不會死?」
陳棋在盧恰納的肚子上做了一個刀切開的動作:
「腸子被蟲子堵住了,這裡,要切開,把蟲子拿出來,讓腸子通起來,這樣才可能救她一命。」
恩圭馬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讓一個地方上的小土著想像切開人的肚子,這簡直跟魔鬼一樣,這種事情只有他們的祖先肚子餓的時候才會做。
「切開肚子,還能活嗎?那不就跟殺羊一樣了嗎?嗚嗚嗚~~~~」
陳棋真想笑出來,只能耐心解釋:
「放心吧,我們會把腸子、肚子都縫起來,跟縫衣服一樣,等過上十多天就能完全恢復了,到時小盧恰納又能活蹦亂跳了。」
「真的?」
「真的,我們華國醫生,又不是霉國佬,不會騙人的。」
恩圭馬一聽女兒有救有興奮了,也豁出去了:
「那好,你們給我女兒切開肚子,這是不是要很多錢?我沒有錢,但是我有很多羊,我馬上回去拉羊。」
非洲土著還是挺直爽的,決定了也就不猶豫了,而且絲毫沒有準備拖欠醫藥費的習慣,這點比某些人強多了。
家屬同意,病因查出,又屬於急診手術,大家馬上開始行動。
當滿滿一個無菌盆里的寄生蟲被取出,還是活著的,嘩啦一下就在營地里傳開了。
華國醫生們平時就娛樂少,現在有這種八卦事情當然不會錯過,於是嘩啦一圈全圍了上來。
海東省寄生蟲病人挺多,但病種相對比較少,最多的就是血吸蟲病,還有就是蛔蟲病,對於這種長的寄生蟲,好多醫生都是第一次見到。
來自婺州的茅明明是個外向的小姑娘,別人看到這寄生蟲嚇得直往一邊躺,她不。
不但不躲,反而還在招呼人:
「來來來,都別跑,大老爺們往哪躲呢,去拿圈尺,咱們量一下這寄生蟲有多長,乖乖。」
一群小醫生們還在研究這「豬絛蟲」的時候,皮埃特剛好過來探望他的村長朋友。
他看到手術室旁邊一群人圍著,非洲人也是很有八卦之心的,於是皮埃特也湊了上去瞧瞧裡面是個啥?
不瞧不知道,一瞧他還嚇了一大條:
「法克,這麼長的麥地那龍線蟲,這是哪來的?」
茅明明不會英語,聽到一個黑人站在旁邊誇張興奮激動的嘰哩呱啦就不爽了:
「吵什麼吵?你想吃啊?一會兒給你炒盤菜,你就著香蕉酒,正好。」
哈哈哈~~~~~周圍一群人都笑了起來。
皮埃特聽不懂這個華國女孩在說啥,反而激動地指著大家正在測量的其中一條最長的蟲子喊道:
「這個好長,好長,絕對破記錄了,是我見過最長的麥地那龍線蟲。」
經過翻譯這麼一說,一群小醫生也是面面相覷,茅明明拿著圈尺,看著地上的早子也驚訝地喊道:
「不得了,不得了,咱們一不小心就發現了一個世界之最啊,快快快,測一下多長。」
不一會兒,大家發生了一陣歡呼:「2米6,2米6啊,皮埃特,你知道的最長的麥地那龍線蟲有多長?」
「1米2,最長沒有了,法克,快拍照,這個可以申請金氏世界紀錄了。」
陳棋這時候已經換好手術服出來了,聽到皮埃特的話卻搖頭了:
「NO,NO,NO,既然是破了世界記錄,咱們應該弄一個課題,申請個金氏世界紀錄有個毛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