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潁川齊家?”王琪不解,齊董兩家為了兒女之事鬧得不可開交,沸沸揚揚,全天下知曉。只是不知魏侯為何要幫潁川齊家。
“然也,琅琊國距潁川是為最近,這便也是我家主公為何派我前來相商之故。若琅琊王氏應允,我主公願免去琅琊國在魏侯所轄境內所有產業十年賦稅。若有一日,我家主公逐鹿群雄登頂,主公說還可再給琅琊王氏免賦五年。”
“魏侯為了潁川齊家可真是大手筆,魏侯可知我琅琊產業每年賦稅幾多?真不知潁川齊家何德何能竟得了魏侯青睞。”王琪調侃道。
司空逸澹笑不語。
王琪調侃完,恢復正色道:“我還是那句話,亂世風雲,權更迭起,魏候怎保我琅琊一族安穩,不被蠶食?”
“世子所憂,我主公已料到。我得主公之諭,若琅琊王氏願與我主公共謀大業,我主公願與琅琊王氏歃血為盟,待我主公事成,必保琅琊永世簪纓世冑不變。我主公龍驤虎步,胸納百川,老國公與世子大可放手一搏,我主公必不辱汝之所信。”
王琪垂眸沉思片刻,緩緩抬眸望向司徒逸,道:“我願以琅琊世子之位,與魏侯共博我琅琊世家之穩。”
老國公聞言,目光狠狠瞥向王祺,厲色道:“你隨我來。”後又對司徒逸一禮,“我父子需商議些許,勞煩先生稍等片刻。”說罷,便轉身入了後堂。
王琪,司空逸二人相互一揖,王琪便隨了父親所去。
一入後堂,老國公便嚴聲叱道:“跪下。”
王琪毫不懼畏父親的瞪視,沉著雙膝下跪,澹定呈詞:“父親,大縉沉疴宿疾,運數不久矣。琅琊不可再囿於成見,中庸已非求生之道,另尋賢主助之,方才能不論為刀俎。此事,兒亦已與琅琊幕僚智士商議良久,我等均認為魏侯或可成大業。魏侯賢名在外,氣吞山河,乃昂藏鷹顧之輩。我等認為,可為盟之。本欲與宗族長老商議後,尋機投誠,現魏侯主動求之,我琅琊王氏便有了主動權,恪之自覺現方乃良機,不可錯過。”
老國公聞言久久方才磋嘆一聲,道:“老夫亦知曉世事變遷巨大,在這亂世之下想獨善其身已不可為。我兒自幼聰慧敏捷,大時才堪詠絮,為父深慰。有你為國公世子,將來琅琊王氏的家主,老父深感放心。此事老父便交託於你,你全權負責。我琅琊一脈就盡握你手了,需得謹慎再謹慎。”
王祺向父稽首一拜,果斷起誓:“兒知曉各種其厲,必不辱我父使命,必不毀琅琊數百年家業。”
後遂立起旋身而出,回到大堂,對司徒逸行一記時禮,“我之見,方才已言明,我願與魏侯結盟。只是,我不要那魏侯許下的財帛之物,只有一心愿,望先生轉達魏侯,魏侯若允,往後魏侯成王之路,琅琊必定協力同行。”
“世子但說無妨。”
“我欲向魏侯討要一人。”
“何人?”司空逸心底浮現出一道窈窕倩影,已知一二,卻仍舊不動聲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