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郇處理完周靈便迫不及待可謂是飛奔回西院。
可院內卻不若自己所想那般溫馨恬靜。
院中靜悄悄的,赫紅的鞦韆架孤零零的豎立在大榕樹下的陰影里,劉莘往日裡此時一貫喜歡搬一張藤搖椅躺在勁松樹下,或翻看話本子,或與平嫗及其他婢僕閒聊話趣,滿院子歡聲笑語。
今日不知為何院子這般闃靜無聲。
魏郇狐疑的掃視了一圈院子,沒有他思之若狂的身影,心下頗有些急切,大跨步幾步並作一步登上台階,佇足在門前,只聞靜春堂里隱約穿出剪刀“咔嚓”一聲,又放在案几上微微相撞的聲音。
魏郇心下一軟,原來劉莘在屋裡做女紅,也不知做的何物,是否是準備給自己一個驚喜。
懷著急切期望的心情,魏郇抬起胳膊輕輕推了推門,門沒閂,應聲而開。
魏郇滿懷希望的跨進門,屋內空空如也,闃寂無聲,就連往日裡幽幽揚揚的玉蘭花香都清淡了幾分。
水墨緙絲屏風後,隱隱有人影晃動,魏郇正欲往內室走去,只見平嫗手裡攥著條甚物件,施施然出了屋,一見是魏侯歸府,平嫗緊忙屈膝行禮。
“怎的是你?夫人呢?”魏郇見只有平嫗一人,不可置信的勾頭望向內室。他的小嬌妻往日裡最是賢惠,自是不會這般知曉自己回來卻不出來迎接自己的,這般“失了禮數”,莫不是有何不適?
這般一想魏郇頗有些心焦。
“回君侯,夫人出府去了,並不在家。”平嫗恭謹回道。
“出府?”她在此地人生地不熟能去哪裡?魏郇不解。
“半月余前魏裨將夫人診出身孕,夫人前往探望,夫人說趁著君侯不在家,她便順便去拜訪一下故人。”平嫗按照之前劉莘所囑,一五一十交代著。
“故人?她有何故人?”魏郇納悶。
“原縉元帝宮內舊人。”因得了劉莘許可,平嫗毫無保留的告知魏候。
魏候聽了個大概,現下沒心思細問,只急切打斷:“那夫人現下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