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京巴犬自送給了劉莘後,何曾受過此等“虐待”,奶聲奶氣的“昂昂”叫喚。
劉莘見狀心疼的嬌斥:“你輕柔些,別傷著我‘兒子’!”
兒子?魏郇劍眉輕佻,睨了這狗崽子一眼,他可不承認他有這麼個兒子,“你兒子還在你肚子裡, 這是哪門子的兒子?從現在起,你不可再和畜生走太近, 省得動了胎氣。”
劉莘瞥他一眼,覺得他有些謹慎過頭了, 不欲理會他, 伸手欲接過狗兒子, 哪曉得魏郇一個轉身提著她狗兒子就走出了院, 將狗兒子交給了小婢女桃花, 叮囑桃花看好了狗,別讓這狗崽子再靠近夫人。
交代完畢,回了屋, 仔細淨了手才又回到院子裡,將劉莘整個人抱起,自己坐在躺椅上,讓劉莘窩在他懷裡,緊緊的抱住她。
“白白還小,離不開我的……”劉莘有些心疼狗兒子。
“我可以幫你照顧……白白?你現下不可再接觸任何牲畜。”於此,魏郇毫無商量。
劉莘有些好笑魏郇這副慎行慎使的樣子,卻也沒繼續反駁他,她好歹來自二十一世紀,自是知曉貓狗身上及易攜帶弓形蟲,而弓形蟲對自己腹中胎兒可造成致命的傷害,這年代,沒有疫苗,沒有檢測,懷孕生子就是闖鬼門關,能順利生產不落病害的也就一半一半。她就算再喜愛白白,也是不會拿自己和自己腹中的孩兒做賭注的。
是以,對魏郇方才的霸道謹慎還略覺歡心,有種很被重視的感覺。
劉莘將臉頰貼在他胸口處,聽著他心臟快速有力的搏動著,嗅著他身上清幽的皂角清爽味道,心下無比滿足。
魏郇微垂首輕輕吻著劉莘的發心,語氣欣喜顫抖地說:“謝謝你,了了!謝謝你九年前助我出逃;謝謝你九年後,給我希望。”
劉莘聞言,知曉平嫗按她所囑說給魏郇聽了,不動聲色故作姿態回道:“九年前我可不曾助你逃出生天,我不曉得你在說什麼。”
魏郇鬆開她,右手食指彎曲在她下頷一勾,將她白嫩的小臉一抬,垂首在她不依不饒的嬌唇上面啄了兩下,“嗯?你真不知曉嗎?那平嫗那番話怎說?”
“平嫗說甚了?”劉莘繼續裝。
“你這氣得大老遠出門躲我,連狗都帶了出門,卻獨獨留下平嫗,難道不是想借平嫗之口告知我當年真相嗎?”魏郇其實是只老狐狸,只是看他想不想認真而已。
劉莘埋首嗤笑,片刻後,伸手摟住魏郇脖子,也不裝傻充愣了,在他耳邊親昵嘀咕:“我這般行事,是不是很任性?”
“唔……無,你還可以再任性些,凡事我給你兜著。”魏郇寵溺回應,“你是何時記起九年前那事的?為何不早告知我?這樣我也不會幾次三番去救錯恩人了。”
“我也是半月前偶然想到那枚鳳形玉佩才想起,推測了一番覺得那日我所救之人應當是你。是以,才通過平嫗之口告知你,讓你莫在認錯恩人。”最後說“恩人”二字劉莘邊用手指頭狠狠點著魏郇的胸口,邊狠狠咬牙切齒從牙縫裡吐出。
魏郇好笑地抓過劉莘點在自己胸口的蔥白小手,送到唇邊溺愛的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