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艾思博現身之後,帶著蕭晨旭迅速離開了現場,不管怎麼看都是和魔劍一夥的。這個立場一出來,在場有那麼多人看見了,博思宗也必須給出個解釋。
那麼出現「艾思博遺留的邪念」這樣的說法就成了必然。甚至還能解釋為什麼魔劍不偏不倚地沖向了博思宗。
蕭晨旭很清楚,不管修士們信不信,他們都必須相信這件事。
他可看出修真界的通病了,愛搞形式主義,在意面子問題,以及相信權威。所以在出現有可能威脅到艾思博這位「權威」的言論時,他們會下意識給對方開脫。仿佛大佬打個噴嚏都有一番內涵和用意在裡邊,能大書特書幾千字。
雖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毫無疑問就是當年的艾思博本人,但是此時此刻他已經被修真界打成了殘留的邪念。對常人來說,這絕對是難以忍受的侮辱。
但是艾思博就這麼回來了。
「你不生氣嗎?」蕭晨旭笑道,「他們那麼說你。」
「他人之言,不必多心。」艾思博道。
也對,艾思博那傢伙從不在意這些外在的名聲。蕭晨旭拍了拍他的臉,「唉,鬧得只有我喜歡原本的你一樣。」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別人都喜歡你的面具,只有我喜歡你面具後邊的容顏。明明是這麼文藝的句子,為啥放在他們兩個身上就有些不倫不類的意味在裡邊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這樣也好。」艾思博似乎是很喜歡蕭晨旭方才說的話,「我也喜歡你。」
「嗯哼。」
「還有,我想問你一件事。」
艾思博似乎是有些猶豫,道,「……你先前的主人,和你的什麼關係?」
先前?主人?
蕭晨旭愣是沒理解艾思博的這番話。
「我聽到了他們的傳言,說你在前往博思宗之前暴露過一次,然後反噬了你的主人。」艾思博道,「你的傷情就是因為這件事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蕭晨旭終於想明白了艾思博指的是哪件事,哭笑不得,「方才剛說『他人之言,不必多心』的傢伙是誰啊?」
「……只是有點在意。」艾思博認真地看著蕭晨旭,就好像是在用眼睛臨摹一幅畫那般,蕭晨旭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在他眼中都是難能可貴的寶藏。
「真是這樣又如何,艾思博。」蕭晨旭道,「你怕了嗎?」
「並無……」艾思博沉聲道,「只是有些在意。」
「在意什麼?」
蕭晨旭使勁忍著自己的笑意。
這冰球,這都能醋上?前腳剛說完不在意路人的話,後腳就自己打臉了嗎?
「就……算了,如果你不願意說,那便……」
蕭晨旭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明明艾思博身上總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但是蕭晨旭總是能夠這麼輕易地與他這般親密。
「你真的很在意嗎?」蕭晨旭道。
「……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