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講,他不喜歡這種人,也不喜歡這種要猜猜猜的情況。要打要殺,要親要抱,請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來,花樣玩多了,只會給人無聊的感覺。
在一陣鈍痛之中,蕭晨旭睜開了眼睛。他坐起身,晃了晃腦袋。
這一次艾思博似乎不太稱職,他覺得自己的頭有點鈍痛,好像是撞到了什麼。
蕭晨旭皺起眉,「艾思博。」
【你醒了?】
各類關懷的道具接踵而至,仿佛這實驗室里住了個全能的保姆機器人。
蕭晨旭面色未變,「我頭痛。」
【對不起】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艾思博立即道歉。而這,引起了蕭晨旭的皺眉。
「我都還沒說是什麼情況呢,你丫道什麼歉呢,真是的,生怕我不把所有的鍋扣你頭上?「
【你樂意的話,其實沒關係的。】
「我不樂意。」蕭晨旭抄起雙手,道,「改改你這個動不動就道歉的毛病。」
只需要說一句,蕭晨旭就知道艾思博有沒有鍋了,如果他能夠那麼快速地道歉,那麼證明他不知情,只是習慣性道歉而已。
怎麼說呢,已經算是這傢伙的特徵了,如果他沒做什麼,或者自認沒做什麼,在被自己提及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道歉。但如果他真的做了什麼事,不可能如此平靜。
說得直白點,平時沒有什麼事情他就已經如此「卑微」,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這傢伙估計恨不得切腹謝罪。
蕭晨旭的狀態不佳已經是十分明顯的事情,發現這件事後,艾思博憂心忡忡。
而蕭晨旭這次的重點並不在故意的撒嬌無賴上了。他看向男人,道,「所以你一直以來是什麼意思。」
男人見蕭晨旭甦醒,似乎是鬆了一口氣。放在桌上的面具並沒有被戴回去,因此他的表情清晰可見。
男人擁有一副和蕭晨旭相似的容貌,卻擁有著截然相反的氣質。若說蕭晨旭是初升的朝陽,囂張且放肆,擁有著光輝的未來和無可挑剔的光輝。即便暫時處於弱勢,也不會被壓倒。那麼男人便是落日的餘暉,縱然瑰麗,也被時間磨平了稜角,漫天紅霞之中,染了幾分疲意。
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那雙與蕭晨旭相似的眼,蘊著不一樣的氣質。蕭晨旭從內到外都是一個囂張且不加放肆的存在,而男人的身上,仿佛帶著歲月沉澱與萬般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