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兩年前他便和一青樓女子暗通款曲,夜夜笙歌,當真是枉費了顏清兒日日盼著他歸家,夜夜為他暖羹湯。
平日的柳嫣晚從未對禮慶如此熱情過,尤其是這般主動的觸碰,禮慶登時受寵若驚的點頭,進屋後待他褪下了身上的披肩,顏清兒伸手接過將它掛在衣架上,禮慶從後面抱住了顏清兒,腦袋耷拉在顏清兒頸窩處。
“嫣晚,這幾日你可有想過我?”他的頭髮蹭到了顏清兒的脖頸。
她從錯愕中回過神,只覺得腦子被怒火沖盪的發昏,咧開嘴笑道:“想,九皇子可有好些日子沒來看過嫣晚了,可是把嫣晚給忘了。”
柳嫣晚的聲線好聽,不論何時說出口的話都帶著一種媚氣,飄飄然的像極了嬌嗔,就像一隻小貓爪正好撓到了禮慶的心窩窩,心癢難耐。
禮慶忙著否認,轉過顏清兒的身體:“嫣晚,這幾日我實在的忙的抽不開身,今日好不容易的空,我大晚上特意趕過來瞧瞧你。”
禮慶一張俊俏的臉上儘是討好之色,這個樣子的禮慶另她心生厭煩,顏清兒有些噁心,她不動聲色的推開了禮慶的手。
她現在覺得眼前人像極了西門慶,卻又覺得這個比喻很不恰當,因為她不想當潘金蓮,那個死了的顏清兒也不是武大郎。
禮慶瞧著嫣晚推開了自己的手,以為她是還在於自己賭氣,解釋道:“嫣晚你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我的王......咳咳,顏家大小姐死了。我與她雖並無什麼夫妻之情,但是也拗不過她服侍了我三年,我怎麼也要做足了表面不是。”
顏家小姐的死在禮慶的口中如同死的是一隻小雞仔般輕描淡寫,顏清兒拿起桌上的紈扇,遮住了下半張臉,只留雙眼探究般的看著禮慶。
這一瞟可謂是風情萬種,桌上的紅燭散發的暖光正映在她的雙眸中,禮慶登時看的心跳加速,心中暗道這世上怎會有這般美妙的人兒。
“瑾王的王妃死了,可瞧著你怎地不傷心啊。”
禮慶以為嫣晚是在諷刺他,心裡一泄,將顏清兒執扇的手按著桌台之上:“嫣晚,你可莫要撩逗我了,你是知道的,我心頭上的人是你,心尖尖上記掛的人也是你,我愛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好個愛的只有你一個人,男人口中說出的情話當真都是唬人的,想當初禮慶迎娶顏清兒的時候,掀開她的紅蓋頭吻上她唇的那一刻說的也是這句話。
愛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一字不差。
顏清兒那時信了,現在她不信了。當初在大婚之夜說出口的諾言,在瑾王這裡居然換不回來半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