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秋身邊還帶著個一黑衣的男人,身姿挺拔,若不是眼角處有一道刀疤應也是位美男子。
“殿下。”廉秋倒是不管禮喚是不是在睡覺,見人先行禮。
禮喚身上酒氣還未散,小碗子墊著腳尖走到床邊,又輕喚了幾聲,他才從睡夢中驚醒,揉揉眼只覺得頭疼欲裂,胃裡也難受的厲害,他撐起身子倒吸了一口冷氣,捂住了肚子。
小碗子忙問道:“殿下可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太醫?”
禮喚揉了兩把胃搖頭:“不必,給我倒碗熱水便好。”
接過小碗子到來的水後,抬眸道:“何事?”
廉秋不動神色,小碗子接過水碗很識趣的退下了,廉秋走近了些:“殿下,有線索了。”
禮喚神情驟然冷峻,沒了懶散的模樣從床上起身,掀起屏風上的金絲繡紋披肩,披肩散在他的肩側,席地而坐在案几旁,自顧自的燒起一壺茶。
“說吧。”
廉秋與刀疤男走到案幾前側,躬身道:“殿下,瑾王妃仟莫河落水一事卻有蹊蹺。”
禮喚挑茶的手一抖,幾顆茶粒掉落,眼角未抬他點頭示意接著說下去。
刀疤男道:“殿下,臣連夜探訪了仟莫河附近的百姓,可所有人像是被人收買了一般,對於七夕那晚的事情閉口不言。”
“是何人命他們閉口不言?”茶水有些滾了,禮喚一手斂著袖子,手執青木棒攪拌茶湯。
“臣未查到,但是詢問到當晚在仟莫河河邊睡覺的乞丐,他說那日卻有一女子來到仟莫河,不過那名女子並非一人前去。”
禮喚將茶水倒入茶盞中,放在鼻尖細聞,茶香四溢:“繼續說。”
刀疤男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打探到的事情和盤托出:“隨著瑾王妃一起去仟莫河的還有位男人,夜太深乞丐並未看清男人的容貌,卻知那位男子身材高大,穿著尊貴不似尋常人家。”
茶水涼了些,禮喚嘴邊帶著笑意,搖了搖頭將茶水慢慢抿乾淨:“尊貴人家......你繼續去查,一定要查出來這個尊貴的人究竟是誰。”
“是。”廉秋同刀疤男一同退下,二人離去片刻小碗子便順著門邊進了寢殿。
“什麼事,說。”這二人走後禮喚只覺得頭更疼了,他閉著眼揉了揉眉心,也並未緩和半分。
小碗子將茶爐上的火關掉:“殿下昨日的酒氣未散,今日又腸胃不適,茶水過於刺激還是少喝為妙,還有......昨晚皇上來了。”
繞了一大圈,最後的話才是小碗子真正想說的:“皇上說等你醒來讓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