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此事,我前些日子弄丟了母后送給我的玉佩,我想著應是那日我出去玩時人多被人給偷了去。”禮喚神色低迷,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那是母后生前留給我的唯一留念,這要是真的尋不到了可讓我如何是好。”
顏貴妃聽聞此事為禮喚夾菜的筷子滯在半空中,隨後放回原處:“喚兒,你當真要如此?”
“顏娘娘,如此重要之物再遲就尋不回來了。”
......
當夜顏貴妃冒大雨回宮覲見陛下,將禮喚情況一五一十轉述給皇上,當皇上得知先皇后之物被偷時心生大怒,若說顏貴妃聖寵不衰,那先皇后在皇上心中的便是不可觸及之地。
於是,皇上當夜下旨將禮喚從陵寢中釋放,並准許其帶兵搜捕嫌犯尋回玉佩。
第二日依舊大雨,卻也擋不住瑾王府內熱鬧非凡,瑾王與柳嫣晚大婚,瑾王府一時間賓客滿堂,今日的禮慶也尤為開心,一直到戌時還在於賓客暢飲,但凡上前敬酒之人,全部來者不拒。
顏清兒一人坐在正臥內,身穿大紅色金紋牡丹喜服,頭帶金冠蓋上紅頭蓋,清秀的臉龐上畫著淡粉色梅花妝,料想若是任意一男子掀開著紅蓋頭,怕是都會被迷得神魂顛倒。
窗外的雨聲依舊,從昨夜至今夜已經足足下來一日也不見停歇。
顏清兒在心中默默的算著,如今外面的宴席已過兩個時辰,這個時間禮慶應該也喝的差不多,估摸著不出一刻鐘便會回房。
而桌上的那杯交杯酒已經被她下了迷藥,她顏清兒只是個尋常人,沒有得饒人處且饒人的胸懷,她如今只想讓禮慶將虧欠她的盡數討回來。
你殺我一次,我殺你一次,如此才算是公平。
顏清兒將袖中的匕刃藏得更深了些,門外傳來了陣陣的腳步聲,砰的一聲木門被推開,蓋頭之下顏清兒只看見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向自己走進,黑色的靴子,紅色的喜服之上還帶著雨水。
嘩!
紅蓋頭揚下,飄飄揚揚落在地面。
禮慶痴痴的看著顏清兒,腳步踉蹌的幾乎站不穩,他笑道:“嫣晚,今夜的你真......令我著迷。”
話畢便撫上了顏清兒的臉頰,指尖寸寸挪動就像是在欣賞一件絕美的物什,顏清兒起身拿起木桌上的酒盞,兩杯紅色金邊酒盞,上面是一對鴛鴦紋繪,寓意著新人長長久久,不離不棄。
“王爺。”顏清兒語氣輕飄飄的,將右手酒盞里的酒遞到禮慶面前。
禮慶接過酒盞,滿面紅光眼神渙散,他湊近了些道:“等你我喝了這杯酒,你從此便要叫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