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也應該知道,如今你盲了眼睛,又失去了太子的位置,未來的路艱難崎嶇,你連能不能活著走出這個地牢都不知道!我跟著你又有什麼前途?”
“可是瑾王不一樣,他是朝中最有威望的皇子,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太子,並且他還答應我,有一日他若成王,我便是皇后,”
“這樣的男人,又有哪個女人會拒絕。”
.......
顏清兒說出口的話,像是一把雙頭箭,不僅將禮喚刺的遍體鱗傷,連她自己都不忍回過頭,去看禮喚一眼。
“所以.......即便你被他背叛過一次,你還是愛他.......”禮喚的聲音低沉的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
顏清兒聲音微不可查的顫抖:“是......我一直愛他......”
氣氛陷入死寂......
禮喚站在原地,甚至能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他問道:“這次......你不會後悔了?”
顏清兒手指捏成拳,一步步的向牢房外走,本來狹短的距離,在此時卻像有千米長,每一步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她回答道:“不會......”
“好......”禮喚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牢房的大門就在前方,顏清兒的腿不由的開始顫抖,她手指搭上門把手。
“嫣晚。”禮喚聲音又起,帶著他慣有的嬉笑,卻很自信:“你放心,就算我死了,禮慶他也當不了太子,更坐不上皇位。”
顏清兒那日不知是怎麼出的牢房,她只記得她出來後,禮慶對她親切倍至。
只是禮喚一語成拙,太子之位空懸多日,眾人都以為禮慶理所應當是下一任的太子,朝中大臣不停上奏,皇上卻依舊沒有要再立太子的意思。
禮慶多日在朝堂中走動,一直忙著揣測聖意,與顏清兒的婚事也一拖再拖。
顏清兒不在意婚典之事,她這些時日打探到,禮慶的機密檔案都放在他的書房內,而根據她曾多年在瑾王府生活,她知道書房鑰匙應是在禮慶的寢臥。
打探清楚後,她趁著禮慶去了皇宮,院中其他的下人也在忙,她一人偷溜著進了禮慶的書房。
書房內昏暗一片,顏清兒點燃一根火絨,在他的書桌上翻找,上面大多是一些奏摺,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書架上......也沒有。
“王爺,您今日怎麼回來了?”門外突然傳來丫鬟的聲音。
禮慶:“嫣晚呢?”
顏清兒手一頓,腳底的麻意直達後腦,她縮著身子躲到書架後面,不斷的祈禱禮慶不要進書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