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喚瞧著心情不好,嘟著嘴滿臉的不悅。
“我與他沒有舊情。”顏清兒道:“只是曾經的一些瑣事,想要在他死前,也能死的明白些。”
禮喚猶豫著:“真的?”
顏清兒笑著點頭,禮喚最終妥協了:“那就許你去半個時辰,不能待得時間久了啊。”
顏清兒手捏了捏禮喚的手,逗趣道:“知道了殿下!”
天氣潮濕多雨,地牢里滴答答的滲著雨水,條件極為惡劣,顏清兒被侍衛帶著,走進最裡面的牢房。
禮慶穿著白色囚服,頭髮撒亂,坐在稻草上,狼狽不堪,他低垂著腦袋,聽見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見來人是顏清兒後,眼中的光閃了一下,隨後又晦暗。
“嫣晚,你來了啊。”禮慶嗓音沙啞。
顏清兒手裡拿著木餐盒,將每一樣菜取出來,放入牢中,那些菜都是她親手做的,禮慶最愛的菜餚。
禮慶拿起一碗排骨湯,放入口中,讚揚著:“嫣晚,想不到你煲湯手藝如此的好。”隨後又苦笑了一聲:“可惜,以後再也喝不到了。”
顏清兒輕聲道:“王爺慢些吃。”
“嫣晚,你知道這個牢房裡曾經關過誰嗎?”禮慶吃著飯,似在同顏清兒寒暄。
顏清兒:“不知。”
“當初顏大將軍,就是死在這件牢房。”禮慶點了點自己坐的位置,補充道:“就是死在這裡。”
顏清兒緊緊的捏著餐盒,聲音艱難問道:“哦,那顏將軍死前可有說什麼?”
“沒有。”禮慶道:“他拿起酒就喝了,死的乾脆。”
顏清兒聽見這話,反倒是如釋重負,想到爹爹死的時候沒有痛苦,也算是一件幸事。
“多日以來,只有你願意到牢中來看我。”禮慶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只可惜,我們的大婚又被攪和了。”
“王爺,真的想過和我成婚嗎?”顏清兒笑了笑:“若是真心想要與我完婚,又為何在當日謀反。”
“啪”的一聲,禮慶手中的湯碗砸碎在地上,他抬起頭直視著顏清兒,往日俊朗的面容多日未打理,連胡茬都冒了出來,他聲音低沉:“只有這一次機會了,我說過我會成王,允你是皇后,可是你呢?真的想過當皇后?”
顏清兒不語,禮慶卻呵呵笑開,他說:“嫣晚啊,我一直有個問題,我書房中的書信是怎麼到了禮喚的手中?”
“是我。”顏清兒回答的乾脆:“是我潛入你的書房,將書信偷了出來。”
禮慶不驚訝,他早已料到這個答案,他問:“為何?你當真如此愛禮喚,他當時已經是個廢人,你還願意為他冒險。”
顏清兒:“是,也不是。我更是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