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零?京城人士?”胡學政叫著名字,然後就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問道。
金命羽一聽,臉上一肅,就站了出來,面容上面看不出來緊張,她拱拱手:“是,座師!”
“為人智信平德,有何不妥?”胡學政看著眼熟的面容,不由得心中凜然,他不知道這中間有沒有什麼陰謀,但是作為一府的學政,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將此子從名單中劃掉,就算是不為私心,為了公心,他也要這麼做,這都是為了東來府一脈著想。
“回座師,為人智信平德,沒有不妥!”金木零拱手後,頓了一下後,她繼續咬牙說著:“但是看針對何人,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汝心中可藏不平事?”胡學政騰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逼近了金木零一步。
“不知道座師何解?不平事,當然看見,自己去平!”金木零看著胡學政,倔強的一步不讓。
“倒是有點俠義,你因何進舉?”胡學政目光平靜,盯視著金木零。
“回座師,家父母心力交瘁,所以學生因孝進舉!”金木零下巴太高,她想起來羅師所說,此次的院試如果正面上胡學政,估計她考慮的道路就會擱淺。
“好一個心力交瘁,好一個因孝進舉,不知道你家父母知道了你如此這般,心神何安?京城人士,金木零,落戶東來府,不足三載,院試作廢!副榜補錄,依次推之!”胡學政聲音洪亮的響徹廳堂,全場皆驚!
副榜第一的秀才公先楞,後喜,一下子就覺著餡餅砸了下來。
“座師,你這般有失公允,我父以後長居東來,我自然就是東來人士!”金木零花容失色,沒想到這胡由省真的看著自己的面容,就敢把自己的榜單擼了下去,明明自己應了羅師,沒有全力應考,不入前三。
“我沒有擼奪你的進舉資格,三年後,你自然可以進舉,何曾有失公允?諸生,可覺著我有失公允?”胡學政直接看著下面的秀才們,果然涉及到自己的未來,沒人敢在學政面前替金木零講話,哪怕是最近結交的友人。
“大人所言甚是!”謝錦秀看著金木零,站了出來,無他!他只是想起來當時此子駕車撞人,一想到這個,就不能讓此人進入官場,並不是覺著自己是個好人,而是覺著這樣的人進入官場不知道會怎麼任性而為,草菅多少人命。
“謝錦秀!爾敢!”金木零目呲欲裂,此子安敢欺我禮王府!
謝錦秀挺身直立:“我只是仗義執言,金兄勿怪,你這般喬遷應考,對多少本府考生不公?”
最煩的就是學區房了,沒想到這古代還可以這樣鑽簍子。
這話一出,胡學政滿意的點點頭,是非曲直,謝錦秀此子心中清楚,最主要小小年紀就有公義心在,遞交祥瑞,又有遠見,越看胡學政越喜歡此子。至於說得罪禮王府,胡學政並不放在心上,士大夫與君王治天下,禮王府安敢借勢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