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謝錦秀說謊的報應,從那口藥噴了出去,就開始了真的眩暈,吃藥也沒有用,只一天的時間,謝錦秀的臉色就蒼白瘦削下來。
“我來執筆,你來默!”身著黑衣的曲飛華隔著屏風跟謝錦秀說著話,胡學政也似乎不堪顛簸,也有了眩暈的狀況,三人一下子倒了兩人,但是書籍到的京城還得用,沒有辦法,又要顧及禮法,於是在飯廳的榻上謝錦秀躺著,謝家風在旁伺候著,中間隔了個屏風,曲飛華在外來執筆。
如此一來,獲得一天時間的謝錦秀就把自己磋磨的東西動口背涌了起來,好在空間都已經形成了文字,倒是沒讓曲飛華多疑。
“這本遊記,真的是跌宕起伏,謝家先祖真是令人佩服,行萬里路啊!”曲飛華把最後一筆寫完,不由得感慨的說著。
翻遍了很多遊記地理圖志的謝錦秀是淚流滿面,只聽說祖宗遺留恩澤的,哪裡像他一樣,給祖宗做槍手的,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吧?
“我讀的時候,也是心神起伏不能自已!”瞎編亂造的天馬行空,謝錦秀也佩服自己,能這麼瞎侃,只希望裡面的東西別讓自己日後解釋了,不過想想自己只是小小少年郎,又不是謝家祖宗,應該是無礙的。
胡學政看著裝訂好的書籍,那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好!怪不得百年前謝氏學府,門生最多!”
不過說完,看著還蔫吧的謝錦秀,到底是沒有多說別的:“好好休息吧,還有兩天的路程,你可以鬆散一下了!”
等第二□□霞一出,謝錦秀就在船板上到處的伸著懶腰亂逛著,要不是知道前兩天差點鹹魚的狀態,胡學政和曲飛華都得以為他是瞎裝的。
“學生難得精神,就給老師和曲小姐,釣兩條鮮魚吃如何?感謝這兩日的辛苦!”胡學政看著謝錦秀躍躍欲試的樣子,自然是准了他的孝心。
等中飯時,看著裝到盤子裡面焦的三條小黃魚,胡學政有些不忍心打擊謝錦秀。
“還好,難得釣了上來!”胡學政的話,讓謝錦秀一塞。
“味道還好,就是好像沒放鹽!”輕撩起來一角面紗,露出一角好看的下巴的曲飛華,微微品了一口小黃魚,再次補刀。
謝錦秀只覺著自己白忙活了:“是我親自下廚做的!不過身子不好,還有家風燒灶太急!”
“天機系說,君子遠庖廚!”胡學政看了謝錦秀一眼,“但是十分的遺憾,不過咱們這一學系,講究君子七藝,六藝你疏懶三藝,現在你的廚藝又是如此這般的話,看來三五年你是難以出師!”
謝錦秀一聽,只覺著感受到了來自胡學政的深深的惡意:“那錢嬤嬤的懲罰!”
剛一說完,謝錦秀就看了曲飛華一樣,然後趕忙閉嘴,自己差點把錢嬤嬤的懲罰說了出來。
“女紅麼?”胡學政一點也不意外的說著:“要是你獨自遊學,袍服或者靴子壞掉怎麼辦?君子衣著需乾淨整潔,怎可破衣爛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