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五擦擦自己頭上的汗水,不由得苦笑一聲:“老太爺一直都在國子監那邊的書樓裡面,和幾位大人日夜研討經策,已經有十日未曾回家了!”
曲飛華顰眉:“這麼久?那這些人?”
“都是獻策和投卷的!”曲五攤手一笑。
曲飛華一聽投卷,心中就有些不喜:“這個時候還有要投卷的?”
“如此藉機進京,趨炎附勢之徒,五叔應該著人給攆了出去!”
聽著曲飛華這麼直言不諱,曲五心下雖也是如此想著,但是他有些苦笑:“都是曲學府下的門徒,再說鄉試會試在即,老太爺定的規矩,我們府上本就應該收留!”
這話一說,曲飛華就無話可說,要說自家祖父和父親,樣樣都好,就是對於門徒有些愛護過甚,甚至有時候,曲飛華覺著有的人完全就是看著祖父慈愛就是來打秋風,光是想想曲府每年的花銷,曲飛華就有些頭疼。
作為孫女,曲飛華雖然想快點告訴祖父食金獸已經有可以確定的消息,但是國子監書樓那邊,自己沒有祖父帶著,也不能隨便進入,只能等著父親回來再想辦法。
“五叔,父親在府衙,那母親呢?是在公主府?還是在曲府?”
“公主殿下現在就在內院,這個時候,應該還是在帳房盤點!”曲五提到盤點就有些小聲的說著。
一聽到自家母親在盤點,曲飛華哪裡還不明白,這是曲府的帳目又是亂了,想來又是用來貼補門徒,想想父親和祖父的性子,曲飛華也是微微嘆氣,仗義疏財的性子,哪裡像是大儒。
“母親!”一進帳房就看著曲陽公主坐在椅子上,皺眉看著帳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曲飛華就心疼的叫了一聲。
聽著愛女的聲音,曲陽公主就是臉上一喜:“華兒,想煞為娘了!你怎麼去了那般久?”
曲陽公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斷了女兒的行禮,就拉著女兒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女兒,看著女兒的氣色似乎都好,她才放下來心。
“東來府那邊的書齋經營良好,加上女友兒要等話本的等身畫像,所以多等了些時日,好在一切順利,女兒就趕了回來!”曲飛華簡單的說了下自己的行程,就拉著曲陽公主坐下。
“可是在禮王府待得並不開心?”看著女兒只提書齋事宜,沒有說禮親王府的情況,曲陽公主臉色一變,莫非自己的那位堂兄沒有善待女人兒?
“沒有,只是聽著羅師說了一些事情,後來和命羽發生了些小摩擦,不過一切都好,堂舅兩位長輩依然是如膠似漆,感情甚篤!”曲飛華眼中的擔憂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