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無聲的一笑,讓劉句聲一下子站了起來,抬腳就衝著兩個被綁的奴才踹了過去:“賢弟勿怪,實是為兄不知,今日為兄得知這幾個刁奴居然想要奪了賢弟的竹廬,實在是氣憤不過,所以才讓高賢弟綁了來,給賢弟謝罪!那竹廬乃是賢弟的讀書之所,哪個敢動,真真是氣煞我了!”
聽了劉句聲的話,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只是大多數沒有說謝錦秀如何,只是覺著這劉句聲的話有些問題,刁奴沒有家主吩咐,哪裡敢對主子的朋友出手,所以一時間劉句聲的名聲被打了個問號,而高舜則站在那裡慘白著臉,劉句聲出手如同走狗,瞬間他不知道自己該當如何。
“賢弟,既然為兄薄禮送上,還是希望你能海涵!”高舜作揖,謝錦秀可不敢接直接讓開。
“兄長真是羞煞我了,弟什麼也不知道,一回家就忙著家裡宗祠祭田的事宜,你們突然如此,弟惶恐!”謝錦秀小臉似乎真的慌張的說著。
海涵,當眾壓迫自己,自己必須要海涵,謝錦秀含笑著說:“兩位兄長,是來取笑弟來的麼?竹廬雖然是我讀書之地,但是兩位兄長喜歡,儘管拿去用便是,這兩個奴才,估計也是會錯了意,沒事,此事就此揭過!”
說完謝錦秀就讓下人給兩個綁過來的人鬆綁,讓人給劉句聲兩人奉茶,只是這態度就和之前過來拜訪的人態度沒有什麼兩樣,那就好像是過來是客,上茶是守禮而已。
劉句聲和高舜回頭坐在馬車上,都驀然無聲。
“咱們到底打錯了算盤,應當晚上來,才對!”劉句聲開口,有些悵然,一步錯步步錯,雙方的關係如何修補才好。
“搖尾乞憐,不是我輩作風!”高舜一錘車廂,什麼時候自己如此低聲下氣過。
劉句聲聽了,嘴角一個抽搐:“倚強凌弱,趁火打劫就是我輩作風了麼?”
這話一說,高舜一默:“我們沒有出手!”
聽了高舜狡辯的話,劉句聲也想到自己的袖手,不過一想到地契變更,他就開口:“你家趕緊把戶籍換了回去,那河沿雖好,到底不是咱們的!”
這事讓高舜滿嘴苦澀,什麼辯解,都沒有用的!
謝家雲看著有人要建竹廬阻止的時候,王管事他們告知了王具等人,雖然王具和朱肩平都覺著不應該如此,但是高舜的伯父看著了那地的前景,還是偷摸找人把河沿那邊的地契做了變更,此事謝錦秀還不知曉,而依著幾家長輩的意思,無非是那竹廬存在,便是送與謝錦秀這個小秀才,也是恩,算是恩多怨少。
如今十三歲的少年不但回歸,家裡也發生了變化,自身又是京城道的鄉試解元,前途不可限量,如此一來,被卸掉鎮長職務的高舜伯父也是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