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上一著不慎,就滿盤皆輸,我瞧著你如今的德行,也別去官場做官了,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丟了官不說,尚且惹了一身腥。”
“想想都替你覺得丟人!還沒成親,就先有了好色的習性,我看陳家人是瞎了眼了,才會把姑娘許配給你!”
顧邵被罵得狗血淋頭,生無可戀。
鄭遠安是個正正經經的讀書人,素來欣賞不來什麼風流韻事,什麼淫詞艷曲。他自己行得正坐得直,自然見不得手下的學生有半點長歪的跡象,“下回若是再敢這麼胡鬧,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顧邵都快哭了。他今兒真的只是進去看了看,啥也沒看到啊,便是有心,他也註定沒這個膽兒。
鄭嘉樹同情地看了一眼顧邵,還好,二叔從來不會覬覦他的腿。
“你看什麼看?”鄭遠安瞬間轉向鄭嘉樹,“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鄭嘉樹迅速低頭。
“下次再胡來,看我不讓你爹打死你!”
鄭嘉樹撅了撅嘴,一肚子不樂意,他覺得他二叔就是管得寬。都這麼大的人了,不就去個清館嗎,至於這麼生氣?只是心裡再不樂意,鄭嘉樹還是一句話不敢說。
鄭遠安看你這兩個人,越看越生氣:“滾滾滾,給我滾遠點!”
鄭嘉樹一聲不吭地滾了。
顧邵也準備滾,只是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人叫住:“沒叫你滾!”
顧邵哀嚎一聲,心塞地留了下來。
鄭嘉樹回了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一溜煙就跑走了。兄弟重要,但是不挨罵更重要。二叔跟他爹不同,他爹是能打就打,絕對不多話。他二叔從來不動嘴,可是威力比他爹更甚,嘴皮子一掀,就能讓人覺得無地自容,恨不得以死謝罪。鄭嘉樹才不願意留下來受罪呢。
鄭遠安趕走了侄子,這才盯著顧邵,仔仔細細地盤問了起來。
最不能說的已經抖了出去,剩下的也都沒有什麼好瞞著了。顧邵將他們遇上李茂林,遇上大皇子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鄭遠安聽後,卻少見地沉默了一會兒:“你是說,大皇子讓人帶走了李茂林,又讓人請你們過去相見?”
顧邵點了點頭。他也覺得這事挺奇怪的,但是又確確實實發生了。
鄭遠安端坐起來,問道:“那大皇子見你們的時候,可說了什麼,問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顧邵想起下午在廂房中見到的那位殿下。二十出頭的年紀,瞧這比尋常人沉穩許多,嘴角掛笑,很是面善。
若非有系統提醒,顧邵是絕對認不出這人會是當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