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炫耀出成果,不開心!
陳金蓮伸手扶了扶頭髮,忽然摸到了自己今兒特意戴上的金簪:“瞧我,竟然都忘了這事兒了。”
陳金蓮將金簪拔了出來,在李氏眼前晃悠了兩下:“這是前些日子邵哥兒買給我的。我說不讓他買,他非得買,說我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實在是不容易,必須得給我買了金簪戴一戴。唉,只此一份啊,旁人享受不到我兒子這樣的孝心。”
陳秀娘看到那簪子,忽然低頭笑了一聲。
李氏掃了陳金蓮一眼:“只此一份?”
陳金蓮想著兒子手頭應當還放在家裡的另一支簪子,忽然底氣足了,怎麼著也得先吹一吹吧:“那可不是!”
李氏涼涼一笑:“那還真是叫人羨慕呢。”
陳金蓮終於能嘚瑟起來了。
她不喜歡跟別人比,但就喜歡跟李氏比。從前她哪兒哪兒都比不上李氏,可現在不同了,她有個狀元兒子,李氏沒有!光這點,她就贏了。
重新戴好了簪子,陳金蓮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由內而外的滿足。
三人去了鋪子裡訂了不少布,因她們拿不下,又託了裡頭的小二晚些時候送上門。打從鋪子裡頭出來後,李氏又準備領著女兒去買些胭脂。
畢竟是高嫁,李氏給女兒買東西的時候可是一點沒心疼錢,要買的胭脂可是京城裡頭最好的那一家胭脂鋪子。
一進門,陳金蓮便知道了這家的胭脂水粉做得有多好了。
瞧瞧她看得誰了?那日長公主的女兒,兒子口中的縣主娘娘!瞧她跟著幾個姑娘家圍坐在一塊兒擺弄胭脂的架勢,便知道這家定然是不錯了,否則只怕這位嬌小姐,又會像上次一樣嫌棄了。
陳金蓮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李氏瞧著她踟躕不決的樣子,還頗感奇怪:“這是怎麼了?”
“瞧見那個穿紅衣裳的姑娘沒有?”陳金蓮暗暗指著前頭。
“瞧見了,這姑娘,似乎還挺眼熟的。”李氏說道。
“眼熟就對了。上回咱們進京碰到的姑娘,可不就是她呢。”陳金蓮說完,忽然又多瞧了李氏一眼,帶著些自己都不知道的得意勁兒,“這姑娘是長公主的小女兒,高家的姑娘。對我們邵哥兒,有那麼一點……”
陳金蓮故意欲言又止。
李氏眼神閃爍了一番,陳金蓮這樣說,她好像還真想起來了。當初進京的時候,確實遇上一位姑娘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