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酈兒想吃糯米糕。」軟糯糯的小腔調,殷卻暄聽得心都快化了,恨不得她要什麼都給。
「好好好,給做糯米糕。」
一眾人越看越覺得奇怪,皇后娘娘與小郡主生的也實在太像了,若說是親姐妹都有人信。長得像成這個地步,可不是天下美人都長得相似這句話就能打發的。
一來二去說了幾句話,殷卻暄把姬酈抱在懷裡,姬桓是個小男子漢,要面子,不肯讓人抱,只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的繡凳上,雙手搭在膝上,嚴肅端正。
姬酈格外喜歡殷卻暄,摟著她的脖子蹭了蹭,奶聲奶氣:「酈兒問母親,皇后娘娘是不是長得很好看,母親說好看,和酈兒一般好看,原來母親說得是真的,皇后娘娘與酈兒長得真的好像啊!」
殷卻暄看不清姬酈的臉,甚至也快忘了自己的臉是什麼模樣,當即抬頭茫然的詢問周圍的人。
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像嗎?當真像?」
一眾人瞧著八分像的臉,總覺得心裡慌慌,不好開口,還是辛幼娘笑著解圍:「是有些像,小郡主生的粉雕玉琢,與您小時候簡直一樣可愛。」
「怪不得本宮不曾見過酈兒就覺得喜歡呢,真是緣分!」殷卻暄不曾多想。
姬幼宜看著殷卻暄和女兒相似的臉,不由得深思,原本皇后一直生活在平陽,酈兒在建康,也沒有人會把二人的臉對比起來。
如今皇后免不得時常露面,酈兒也不能整日關在府里不見人,是時候想個解決的辦法了。
建康是個龍潭虎穴,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孩子們脫離這個地方,去到別的地方生活,但是她離不開建康,殷卻驍的仇還沒有報完,孩子交給別人養她始終不能放心。
殷卻暄抱著小郡主掂了掂,摸著小孩有些瘦弱,隱隱能碰見骨頭,心疼的愈發小心翼翼。
姬酈身體弱,說了一會兒話後就沒了精神頭,懨懨的挨在殷卻暄懷裡。殷卻暄心疼她,親自拿了糕點餵她。
殷卻暄走後,姬亥枯坐在寢殿,百無聊賴的開始看殷卻暄首飾匣子,裡頭放著的都是她慣常佩戴的。
「陛下,咱們不去批摺子了?」江從小心翼翼的在一旁道。
姬亥輕嗤一聲:「哪來的摺子?」他算是大梁歷史上最為勤奮的皇帝了,當天的政務從沒有第二天理完的。
大梁宦官不得干政,江從有自知之明,也安守本分,不敢多觸碰朝政,所以一知半解。
江從閉了嘴,原來方才陛下與皇后娘娘說還有摺子要批是糊弄人的啊!他一個閹人,也不懂其中的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