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知道我好啊?」
「沒有,一直就知道陛下最好。」她抬起頭:「陛下,昨天的事兒,您不生氣了吧?」她順勢親了一口在姬亥臉上。
「生氣,可生氣了。」姬亥將另一半臉湊上去示意她。
殷卻暄乖巧的又親了一口:「現在呢?」
「還好……」
殷卻暄愣了愣,舉一反三在他下巴上又親了口,果不其然見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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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夫最後一次替殷卻暄施針,老太妃也在,她一輩子鐵骨錚錚,但那針扎在殷卻暄頭上,她看著比扎在自己身上還心疼。
那可是頭上,扎不好要死人的!
殷卻暄不想睡覺,遂與老太妃閒聊:「祖母,您知道平湘王嗎?」
「平湘王?是姬旼?你好端端的怎麼提起他來了?」
殷卻暄笑嘻嘻道:「祖母,他想求您幫他做個媒。」
「哪家的姑娘?」
「華陰公主!」
帘子外,傳來一陣噼啪的響聲,什麼東西滑落了。
就聽見陳大夫暴躁又心疼的怒罵:「小路啊,你這個混小子!怎麼笨手笨腳的!」
姬亥勾唇一笑,有人急了,有人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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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時間轉瞬即逝,轉眼就到了千秋宴那一日,原本該是歌舞昇平的宴會,不知為何,氣氛竟是格外的緊張,來往行走的宮人臉上的笑容都是僵硬的。
紅黃交織的彩帶絲綢,燈火華光,依舊無法抹平這難以言喻的焦灼。
宴會的華服一層疊著一層,厚重笨拙,卻雍容華貴,玄底紅紋金邊,墜著大片的珠玉寶石,燈光下晃人眼球。
宮人將高聳的義髻裝在殷卻暄頭上,裝點上紫金紅瑪瑙頭面,沉甸甸的壓著,讓她脖子都抬不起,四隻步搖上的流蘇搖曳生輝。
胡粉遮的臉煞白,嫣紅的唇,特意畫上挑的眼尾和眉峰,皆是為她添上幾分凌厲和皇后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