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照不宣的沒說什麼煽情話,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殷卻暄笑得天真:「想吃櫻桃乳酪,楊枝甘露,還有……」
「不許!」姬亥不等她說完,便失聲打斷。
「想都不要想,你受了傷,又睡了一天,這些東西不是你現在能吃的。」
「那我能讓月兒給我煮四物湯嗎?」殷卻暄忍著疼笑嘻嘻的道。
姬亥知道她是旁敲側擊的提起姜暖月,想讓他把人放了。
他叫了辛幼娘去端雞湯來。
「陛下早就準備好了,還問我要吃什麼,虛偽!」殷卻暄扁了扁嘴嘟囔道。
姬亥坐回床邊,隔著被抱了抱她,挑眉道:「安分點兒,你未來恐怕是很難見到你的月兒了。」
殷卻暄掙扎著坐起身:「陛下你不會真的要把月兒也一起處死吧?」
姬亥寵溺笑著彈了一下她的腦袋:「瞎想什麼呢?是小齊大人把人要走了。」
殷卻暄心裡不解,要人?小齊大人要人做什麼?
姬亥看出她心中疑惑,便解釋道:「小齊大人大了,也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了,我賞了他萬兩黃金做聘禮。」
「他倆什麼時候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上的。」殷卻暄抱怨了一句:「我現在得想想給月兒準備什麼嫁妝了。」
「她又不是你的女兒,你準備什麼嫁妝。」
殷卻暄不甘心的抗議:「不是女兒,是姐姐!再說了,小齊大人也不是你兒子,你給他準備什麼聘禮?」
殷卻暄一說完,想到什麼,二人一起笑了起來。
「陛下給我講講唄,小齊大人來問你要人的時候是個怎樣的模樣?我只見過他日日板著那張冷臉,還不曾見他有求於人的時候。」
殷卻暄抓著姬亥的袖子,央求他講一講,她心裡實在是有些好奇,貓抓一樣。
「還能什麼樣?不過是一張稍微好看些的死人臉,我險些都要以為他是皇帝了。」姬亥嗤笑,語氣里還是縱容多一些。
「陛下都給人家出聘禮了,還在乎人家臉色好不好看?」殷卻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他懷裡,調笑道。
姬亥不想就聘禮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便不動聲色的轉換道:「小齊大人娶媳婦心切,晌午來的,下午就把人接走了,生怕天牢把他媳婦給吃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辛幼娘便將剛出鍋的雞湯和嫩筍雞絲粥,金玉小饅頭端上來,還有一小碟子脆嫩可口的泡椒芥菜絲,酸脆的醃黃瓜塊兒。
床上安了小桌,姬亥一口一口的餵給她吃。
「陛下我又不是傷了手,自己還是能吃飯的。」殷卻暄嘴上雖然抱怨著,但手上卻指指點點,小聲道:「陛下,我還想吃那個芥菜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