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福不好攔著,便將三人一同引進去。
三人私下裡打量著鳳和宮,發現的確與先皇后在時大不相同,更簡樸清雅了些,於是對自己奢靡行為愈發悔不當初。
殷卻暄一早上醒來,但凡遇見她的人,都笑眯眯對著她喊「生辰如意,心想事成。」
她也不免被感染上了喜色,只是遺憾的是,早上過後,她就沒見著陛下了。
三個太妃抱著琵琶琴瑟給殷卻暄請安,隨後忐忑落座,顫顫巍巍的抬頭去看這個不曾見過的新皇后。
心裡一個咯噔,捂著撲通亂跳的心口,暗暗想著,這小皇后生的這樣花容月貌,比太后也年輕時候也不差了,怨不得陛下這樣愛重,總是不願意納妃。
面若白瓷,蛾眉宛轉,眼波如水,唇紅齒白。
興許是因為今日生辰,一身水紅廣袖襦裙,繡著大片金黃靡艷的牡丹。腰上一掌寬的刺金腰帶勒得纖腰不盈一握,半透的白紗披帛綴金鈴,腰上宮絛禁步琅佩齊鳴。
脖子上掛著八寶琳琅的項圈,飛仙髻高挽,兩對寶石步搖簌簌搖曳。
就連眉眼間那一點嫣紅的硃砂,都顯得她愈發嬌艷欲滴。
但太妃們又忍不住有點兒幽怨,大凡好看的女子,都高傲自負,心腸好的不多,像是姜太后。
「娘娘大喜,愚等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禮物,便親手縫製了香囊,獻給娘娘,還望娘娘不要嫌棄。」三人忐忑的將自己連夜縫製的香囊交給皎皎。
殷卻暄歡歡喜喜的讓人把東西收下,也並未認出她們三個就是當日在御花園見著的太妃。
「難得太妃們有心,情誼才是最要緊的,送什麼本宮都歡喜。」殷卻暄摸著刺繡精緻的香囊,笑吟吟的看著她們。
三個太妃被她容色一晃,看的呼吸一滯,一時間竟是忘了言語。
「尚功局新送來祝壽的石榴酒,聽說是番邦進宮來的,色如瑪瑙,甘醇清冽。正好本宮也喝不完,你們帶些回去嘗嘗。」
殷卻暄讓皎皎和端福去拿酒來。
三位太妃聽有這樣的好事,自然笑著接受了,幾番交談後,說出來意。
「今日娘娘芳壽,愚們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才藝,便為娘娘奏樂助興。」
「擔不起擔不起,太妃們是先皇妃子,按理是本宮長輩,則能讓你們為本宮奏樂助興?」殷卻暄連忙擺手拒絕。
三位太妃面上有些尷尬,忙解釋道:「前幾日愚等在御花園嬉鬧,有失體統,惹了娘娘不快,心中一直難安,所以想做些什麼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