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做出這種事情的『孩子』,多半是因為家庭教育出現了問題。
眼前這個孩子又有什麼可以憐憫的呢?憐憫他在做壞事的時候沒有一個好的父母教養嗎?
楚羞看著這個小男孩,許久許久沒說話,她無法憐憫他,更不會原諒他,他現在所受的苦,是因為種因得果,而自己釀下的苦果都是要自己來吃的。
因此楚羞只是問他:「你的父親呢?」
小男孩跟苗苗年紀應該差不多,他揪著衣服,又是哭又是鬧,不停的喊爸爸,就是沒有回答問題。
楚羞對他本來就沒什麼耐心,不耐煩的把刀往櫃門上一插,直接把櫃門刺穿了:「我知道你聽得懂,你爸爸呢?別再讓我問一遍,我這個人很沒耐心的。」
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恐嚇一個小孩子的行為很不要臉,甚至還故意的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十分不友好的陰森笑容:「或者你更想聽到苗苗問你這句話?」
大概是提到了苗苗這件事刺激到了他,小男孩尖叫了起來,瘋狂的往柜子裡面縮:「不!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他的手胡亂的揮舞著,手背上面的一個黃色的泡被衣服上面的徽章刮破了,黃色的膿液一瞬間涌了出來,甩的到處都是。
髒髒的,楚羞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生怕自己身上一不小心沾染上,她的語氣愈發不耐煩了:「你真的要讓我再問你一遍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發出了聽起來很委屈的哽咽聲:「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別問我……我不知道……」
楚羞差不多也看出來了,他不知道為什麼能夠從當初那件事當中倖存下來,他活下來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因此一直被他的父親藏在家裡,可能並沒有接觸外面的事情,而且因為是個小孩子的緣故,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做什麼。
一問三不知。
但好歹證明了一件事情,鎮長的確不對勁。
他可能沒有死,起碼跟鎮子裡其他居民的狀態是不一樣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幕後主導一切的人。
楚羞蹲下身,沒有離他很近,但跟他平視。
「你後悔了嗎?後悔傷害苗苗了嗎?」
一提到苗苗的名字,他就下意識的打個哆嗦,眼淚在眼眶當中打轉,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樣小聲嗚咽:「我沒想……沒想……」
後半句不用聽也知道,多半是我沒有想殺死她。
楚羞很失望,也覺得從他這裡問不出什麼,回頭給了郁時易一個眼色:「先走?去找找其他地方吧,他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