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陛下心中,我們和大皇子關係怕是擺脫不了了。”寧遠侯想到之前做那個腳踏兩隻船決定,那個事情並不是長子一個人錯,是他和長子寧遠侯世子一同定下。但是,卻沒有想到事情鬧到了這個局面。
“這可如何是好”寧遠侯世子有些憂心地道“父親,您在朝中應該看得更清楚,陛下雖然對大皇子看重,但是對太子卻更加看重,而且大皇子說實話,並不是一個聰慧人。”寧遠侯說到大皇子,就想起那天大皇子說平妻事情,越發覺得這位不是可以完全投靠人。
“你說對。”寧遠侯對於長子觀點點了點頭,表示認同,說實話,對於大皇子他也並不是很欣賞,“當初做出這個選擇,不過是時事風雲變換,在奪嫡這條路上,從來沒有絕對一眼就能看出結果,有時候越不看好人,越容易上位。”
“所以選擇大皇子,不過是給我們留一條退路。”寧遠侯嘆息一聲道“可是如今這條退路不僅沒有讓我們退成,反而成了催命符。”
“這怎麼說難道是陛下斥責父親了”寧遠侯世子驚道。能讓父親說出催命符話,可見是發生了大事了。
“陛下倒是沒有斥責我,其實要是斥責我就好了。”斥責,最起碼還能繼續呆在官場,能被陛下斥責人,都是因為陛下看重,要不然,陛下根本就懶得斥責。
“這幾日陛下召見我,有勸我告老意思。”寧遠侯嘆息道。
“怎麼會可是您會錯了意”讓父親這個禮部尚書辭官,寧遠侯世子有些震驚。
“原也以為是我會錯了意,畢竟我年紀還未到非要告老年紀,而且我在禮部差事並無差錯。”寧遠侯世子抿了口茶,解釋道“但是我後來遇到了幾位閣臣,那話語中顯然是和陛下一個意思。我就是再傻,也能明白了。”
“陛下就為了這麼一樁婚事,就讓父親辭官,那這朝中投靠大皇子人多了去了,怎麼也不見陛下罷了他們官”寧遠侯世子心中有些怒火,父親官居禮部尚書,是寧遠侯府官位最高人,若是父親離開朝中話,到時候寧遠侯府在朝中勢力將會大減。
“收收你脾氣。”寧遠侯瞪了眼長子道。
“我不過是在父親這裡發些脾氣,在外我絕對不會露出半點不悅來。”寧遠侯世子也知道自己剛剛失態了,他也知道若是自己剛才話被傳了出去,到時候陛下恐怕會對整個寧遠侯府都不滿起來。
“你知道就好。”寧遠侯知道自己長子作風,聽到他承諾,才放下了心,對著寧遠侯世子道“陛下叫我辭官,並不是因為我們站在了大皇子那一邊,而是惱恨我們腳踏兩隻船。”
“陛下可以接受一個完全倒向大皇子朝臣,但是接受不了一個既在他這裡表明自己是純臣,背後又和大皇子攪合在一起純臣,這對於陛下,往輕了說是欺君,往重了說就是把陛下當猴耍,你以為陛下會喜歡被人耍嗎”
“當然不會。”寧遠侯世子想都沒想就趕緊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