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華走進狀元樓中,看著有人迎上來的場面,就知道自己造的勢有作用了。今天出門,她特意選用了縣主規制和帶有靖北侯府標誌的馬車,就是為了讓人猜測出她的身份。而現在,一切如她預想的一樣。
“在下文亭伯府尤文靜,給縣主請安。”剛才那位跟眾人普及陸若華身份的京城舉子,對著陸若華請安道。
“尤公子好,忠靜伯府賞花宴我們見過。”陸若華點了點頭,笑著道。文亭伯府在京中一直在走下坡路,這一代文亭伯只是一個五品官,所以在京中基本上處於邊緣的位置。在文亭伯府青年一代中,文亭伯世子懦弱無能,只剩下這位文亭伯府二公子尤文靜是個人才,年紀輕輕便成為舉子,據說文亭伯將文亭伯府的復興大任都交給這位次子了,可謂是寄予厚望。
“能讓縣主記住是在下的榮幸。尤某斗膽問縣主,今日縣主來這狀元樓所為何事,可有事情需要在下效勞?”尤文靜聽到陸若華這句話喜不自禁,他沒有想到這位身份高貴的縣主還會記得自己?
在文亭伯府,他是庶子,在中舉之前並不受重視,所能參加的宴會並不多,忠靜伯府的賞花宴是他為數不多參加的宴會,卻沒有想到還會被這位縣主記住。
如此一來,這總比不認識的好。
這位縣主和其他的女眷不同,來這狀元樓絕對不會是為了相看夫婿。說句冒犯的話,雖然京中有傳言這位縣主是個不安於室的,但是只要不是目光短見的人都能看出來,娶這位縣主所能帶來的巨大利益。所以,毫不誇張的說,想娶這位縣主的人能從這狀元樓排到城門口。但是能夠資格配的上這位的,恐怕就少了。
所以,這位縣主根本就不可能是來這挑夫婿的。又在這個春闈當至的時間,身為蕭太傅的弟子能來這舉子云集的地方,目的肯定和這次春闈和他們這些舉子脫不了關係。
“師父說我學問不夠,而狀元樓最近有來自各地的舉子共同論事,所以讓我前來聽聽諸位的高論,長長見識。”陸若華溫潤一笑道。
尤文靜等人聽到陸若華的話,神氣明顯振奮了一些,“是蕭大人誇讚了,我等不過是在這裡探討探討學問,都是一些淺見,縣主能來聽是我等的榮幸。”
若是能在這位縣主面前留下好印象,只要這位縣主回去和蕭太傅提一嘴,他們都受用無盡了。
“縣主請入座。”尤文靜將陸若華引導一旁的上座。
“諸位不必顧及我,還請繼續。”陸若華坐下後,對著眾人點頭道。
“諸位,我們接著剛才的話題,接下來我們來繼續比試經義。”尤文靜對著狀元樓中的舉子們拱手道。
和之前舉子們任由尤文靜和陸若華說話不同,這次尤文靜的話落後,立時就有人反對道:“尤兄這話我不敢認同,這經義已經比試一個早上了,在比下去也是無趣,還不如多接下來比比詩賦呢。”這位舉子帶著濃濃的南方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