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人頗為秉直。”晉王想著之前自己對吳州官員的調查,道:“吳州原本的官員在,在上一任吳州知府的影響下,可以說都頗為圓滑世故,能為百姓做主的少之又少,這位秦舟算是個特例。所以並不得上任吳州知府的喜歡,因此也沒有受到他的牽連。”
陸若華點頭,對於上任吳州知府的事情她也聽說過一些,據說上任吳州知府被御史彈劾貪污糧運,水利等朝廷下撥的銀兩,數目巨大,後來經查明後卻有此事,吳州大多數的官員都被牽連其中,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罷免的罷免,所剩的官員寥寥無幾,這位秦舟沒被牽連其中,可見是個不錯的人。
“看來這位掌柜的有人做主了。”陸若華聽到這句話,心情算是好了一些。
“但願吧。”晉王卻沒有這麼樂觀,這些日子隨著他在吳州呆的時間越長,他越能感覺到宦官的囂張跋扈,以及吳州吏治的**無能。
晉王看了眼心情好些的陸若華,卻也沒有多說什麼,阿華雖然足夠聰明,但是卻被保護的太好,沒有見過太多的險惡人心,願意將事情想得太過美好。這對於一個大家閨秀來說無所謂,但是對於一個步入官場的人來說卻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他也不需要提點太多,有時候還是要親身經歷,才能學會成長。
大堂中,掌柜的話落後,秦舟確實皺了皺眉頭,對著那掌柜問道:“你且說你有什麼冤屈,我身為通判,自會為你做主。”
“秦大人,這群宦官老爺要將我香味樓的所有廚子都帶走,若是只帶走一個,小人也不說什麼了,可是這要是全帶走,小人這酒樓還怎麼開?這是要絕了小人酒樓的活路呢,小人和店中的人還都指望著這酒樓養家餬口呢,求求您為小人做主吧。”掌柜的說到這,已經哭了起來。事關一家老小的生計,容不得他不害怕。
“諸位是御膳房的採辦宦官?”秦舟聽到掌柜的話後,對著面前的幾位宦官道:“本官若是記得不錯,我朝太宗仁慈,明確規定,御膳房的御廚若是從外地採辦進京,一是要自願,二是明確規定採辦的人不得將一個酒樓的全部廚子全都帶走,以免給百姓帶來困苦。”這事就是因為當初發生了一起御膳房的採辦將一個酒樓的廚子都帶到了京中的事情,那酒店掌柜是個硬氣的,一路告上了京中,太宗聽後震怒,因此才下了這樣一個規定,並將那酒樓的廚子全都送還給那掌柜,在當時還成就了一段佳話。
香味樓二樓
陸若華聽到一個掌柜的居然可以告御狀告上朝堂,不禁有些差異,她覺得此事遠沒有這麼簡單。
晉王看著陸若華因那秦舟的產生的好奇,解釋道:“當時太宗陛下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為此事影響極為惡劣。當時太宗和世家正處在爭鬥的風口浪尖上,當時世家利用此事大肆渲染說太宗陛下奢靡無度,太宗陛下反而藉由此事樹立了仁慈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