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是我的孩子!只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你不能帶走!!!」聽完廖晨的話,夏雅立刻提高了聲音,那本來倔強的眼眸變成了怒視,看著廖晨的目光似乎下一秒就想要把廖晨給撕碎。
廖晨完全不會害怕一個女人這樣的目光,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我知道那是你的孩子,我沒有否定。在來之前我已經調查了關於夏霖和你的所有資料,當年在酒吧裡面是一個錯誤,我當時也喝醉了,所以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感覺,我相信你懂。」
夏雅放在身旁的手緊緊的握住,有些長的指甲狠狠的刺入了皮膚裡面,夏雅卻感覺不到疼痛,相對於夏霖,她更不願意被提及的,就是四年前發生在酒吧裡面的事情。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呢?從一開始發現懷孕之後對肚子裡面這個孩子的期待,從好不容易逃離了那個滿是束縛的家,還是從努力掙扎著疼痛生下夏霖開始?小孩子只會哭,餓了哭,尿了哭,不舒服也要哭,幾乎讓夏雅崩潰,可是她卻不敢回家,她做了那樣的事情,怎麼能回家呢?爸媽一定不會原諒她的……
人就是如此,總是在一時衝動的時候做下某些事情,在冷靜下來之後卻陷入無盡的後悔,夏雅承認,她心裡確實有想過為什麼自己當年那麼傻,非要把夏霖生下來……
「我很感謝你生下夏霖,但是並不代表我會認同你虐待他,將一個小孩子關在封閉的空間裡,會導致小孩子的精神崩潰,我今天已經發現夏霖有輕微的人群恐懼症和自閉症,如果你再關著他,他的病情就會加重,而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到了法律,如果我願意,你將會被我告上法庭。」
廖晨從來不會對沒有母愛的女人有好感,其實很多時候,人們說女人的天性就是母愛泛濫,實際上是沒有錯誤的,她們就算是天生的弱者,可是卻願意為了自己的子女變成最強悍的人,這樣的女人就被稱為母親,而夏雅的行為,無論從哪一方面,都並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或許,夏雅從一開始,就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母親。
「不!你不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還要上班!我要養活他!不上班我怎麼養活他!!!」聽到夏霖已經有輕微的人群恐懼症和自閉症的時候,夏雅確實有一瞬間的心疼,可是當廖晨說要把她告上法庭的時候,夏雅就慌亂了,努力的想要解釋關於夏霖的事情,也好像只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