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害怕地抓住甜妞的胳膊，甜妞下意識將小陽護在身後。
「奶，山上什麼都沒有，我們沒找到。」
大雪過後，吃的基本上也不能吃了，只有大人上山碰碰運氣，即使抓不到野雞、野兔，也能抓幾隻麻雀，換換口味。
甜妞不會抓麻雀，所以什麼吃的都沒有帶回來。
金美鳳一聽什麼都沒有帶回來，張口就要大罵：「你這兩個小犢子，你……」
「媽，甜妞和小陽去山上半天也累了，你讓她們進屋說吧！」
金美鳳聽到林建東的話，這才收斂了一部分怒氣，冷哼一聲。
「進來吧！」
甜妞不敢反抗，拉著小陽進了房間。
剛進去，雞毛撣子就揮了過來，結結實實落在甜妞胳膊上。
「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連點吃的都找不回來，要你們有什麼用，就你們帶過來的那點糧食，都不夠你們自己吃。」
「臭要飯的，窮鬼命，就知道偷懶，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打人的是陳淑蘭，是林建東的婆娘，個子不高，長得刻薄，罵人的時候喜歡咬著牙，看著就讓人害怕。
甜妞一下子就被打哭了。
陳淑蘭立刻呵斥一聲。
「哭什麼哭，給我閉嘴，你要是敢哭出聲，我連你弟弟一起打。」
甜妞怕弟弟挨打，捂著嘴讓陳淑蘭打。
林建東就在一旁蹲著抽旱菸，等陳淑蘭打的差不多了，他才出聲阻止。
「行了，甜妞和小陽還小，打幾下就行了。」
陳淑蘭這才住手。
然後罵罵咧咧，摔摔打打去廚房做飯了。
「兩個討債的短命鬼，什麼吃的都沒帶回來，還想要吃老娘的糧食，小心吃死你們。」
金美鳳聽到這話瞪了甜妞和小陽一眼：「以後好找點糧食，否則就給我餓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