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抑着自己的力量,在天道的排斥中,身形越来越模糊。
惊神决
只来得及留下这 最后三个字,天海冥渊的身形完全消失,楼子晗身后的仙光也散去,只有之前那惊天动地的强大威压,还留有余威,震慑诸人
同时。
九重天宫内。
该死!
一身玄色长袍,俊美无铸,冷峻尊贵的男人起身,朝外走去。
哥哥。
一身红衣明艳无比的女子拦下了他,刚刚她与哥哥正在议事,哥哥忽然失了神,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哥哥从来只会为一人如此。
以她的聪慧,几乎立即猜出原因:你的仙念被激发了?
男子陡然回头,冰冷的凤眸,警告的盯着女子。
哥哥,你的仙念被激发,若是在九重天内,我必能感受到你的力量,可我没有,那么,他是在
在下界之中。天海冥渊面无表情:我要去接他回来。
下界?以他的力量不可能独自去下界,他果然是回归本体了吗?红衣女子眸光微闪:哥哥打算怎么去找他?
天海冥渊知道女子的意思,眉心紧皱,没有开口。
去下界之路,只有时空海一条,那里整片海域的时空间都是错乱的,就算是哥哥,也没把握通过吧?
再者,就算哥哥通过了那里,以哥哥的修为,也会受到那一界天道的排斥吧?哥哥难道想要让那一界天道崩塌吗?那样的话,那一界完全毁灭,那人就永远不复存在了!
闭嘴!
天海冥渊周身气息冰冷,一层透明的寒晶,以极快的速度,朝四周蔓延而去。
女子知道说这么多,还字字句句戳在哥哥的痛楚上,哥哥能忍住不教训她就是好的,连忙后退几步。
总之我言尽于此,哥哥,你要冷静。
说完她匆匆离去,怕再留下来会小命不保。
天海冥渊双脚如被钉在原地,俊美冷峻的面容忽明忽暗
青玄城,炼器工会。
骇人的威压终于完全散去
炼器工会会长严钟海,徐老以及沈淮安,都感觉自己像是死了一遍一样。
他们浑身被冷汗浸透,直到此时还心有余悸,全身发软。
徐老,严钟海,都是玄武境高手,在青玄城内,可排前十,在整个东龙帝国,也算是高手
他们还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那就是小少爷的师父吧?徐老今日一直处于恍惚状态。
真是太强大了那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炼器工会会长严钟海毕竟是一会之长,他稳了稳心神,将之前的惊骇压了下去,目光复杂的看向楼子晗:这位公子是?
虽然这个气质不凡,带着面具的年轻人只是一个灵武境中期,但他丝毫不敢小觑。
毕竟他刚刚亲身体会过,这人背后的靠山,是多么的强大!
他虽不知那是什么层次,但却清楚的知道,那必然是整个炼器工会,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严会长。
经过严钟海一提醒,楼子晗强忍心底对渊渊的不舍,牢记对方离开前说的惊神决三个字,将各种情绪压下去,而后才问严会长道:你炼器之时,是不是经常会感觉到经脉如烈火灼烧,疼痛难忍?
第7章
!
严会长脸色陡然一变:你怎么知道?
而后他看向沈淮安:是你告诉他的?
此事事关重大,因为经脉中的灼烧疼痛感,已经严重影响他炼器,所以此事他瞒的很紧,鲜少有人知道!
就连之前的爆炸,都是因为那种疼痛的影响,让他出了岔子
甚至,在刚刚,他还怀疑自己以后都不能炼器了
堂堂炼器工会会长,无法炼器?
说出去多么可笑?
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无法忍受经脉中的疼痛是小,更要紧的是,他有预感,若是再强行炼器,爆破是小事,更重要的,他的经脉可能也会因此受损。
没有!沈淮安立即摇头:师父,我刚才没来得及说,这位是渊公子,先前他在工会外面说是可以医治你的病症,所以弟子才斗胆带他来这里。
严会长愣了一瞬,若是之前听到这样的话,他一定觉得对方是胡言乱语因为他早就找过不少丹师,甚至炼丹工会的会长亲自为他查看,都无法为他医治,何况一个小年轻?
但
感受过先前那股威压之后,他如何再敢小瞧眼前带着面具,明显气质不凡的渊公子?
渊公子,你当真能治我这病?
他郑重问向楼子晗。
是。
严会长心底慢慢浮现一丝激动和期望来:渊公子,请,里面谈。
见楼子晗被严会长如此礼遇,徐老心底震惊之余也觉十分欣喜和骄傲,若是老爷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很开心吧。
说实话,渊公子,我这病已经有许多年了,开始只是在炼器时经脉隐隐作痛,后面就慢慢加重,那种烈火灼烧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直到近日,我甚至无法炼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楼子晗这么说,严会长却不怎么信,狐疑的看向楼子晗。
楼子晗解释道:你炼器的手法不对,每次炼器之时,都会有器火之毒沉淀在经脉之中,久而久之,器火之毒越积越多,就成了这种模样。
器火之毒?我只听说过丹药中都带有丹毒,还没听说过有器火之毒。
器火能成为炼器的助力,自然也能成为阻力,丹火也是。
严会长还是有些不服,他可是青玄城唯一的三品炼器师,不管走在东龙帝国何处,都被人尊称一声严大师!
可此时,一个连器火都凝聚不出的小小灵武境,竟说他的炼器手法有问题?
这怎么可能?
而且!
对方可以质疑他的身体,质疑他的病,但是,不能质疑他的炼器手法,他可是专业的!
想着,严会长的脸色难看起来,眉宇之间还隐隐浮现几分怒意。
楼子晗道:严会长若是不信,不如我先帮你缓解一下疼痛,你当场炼器,我帮你纠正可好?
这话出口后,楼子晗自己都惊了下,他可不会炼器,怎能如此理所当然的说出这样的话?
更古怪的是,他恢复理智后,心底并不慌乱难道,他失去的记忆中,也包括炼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