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一邊採集一邊將手中植物的作用說給江佩玲聽,江佩玲聽完眼睛一亮,突然向離她不遠的地方走過去,伸手去抓一株烏目菜邊興高采烈的喊:「冰冰姐,這個我認得,可以吃,還可以防治蛇咬……」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草叢嗖的一下竄出一條五彩斑斕的蛇來,盤曲著身體,蛇頭高高昂起,蛇信「嘶嘶」的不停吞吐。江佩玲一下就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著,嘴裡結結巴巴的叫著:「冰……冰冰姐,蛇……有……」
林夕眼見那蛇差不多有擀麵杖粗細,頭呈三角狀,豎立的蛇瞳上有個類似睫毛狀的凸起,猜測可能是蝰蛇的一種,心下也不由大駭,蝰蛇基本上都是劇毒!
那蛇頭昂起的方向正是對著江佩玲,她趕過去已經來不及,當下也不及思量,隨手就將手中的木棍狠狠對著蛇頭砸了出去!
要說也是江佩玲命不該絕,林夕這次蒙得很有準頭,蛇頭居然被木棍砸個正著,林夕又兩、三步飛奔而至,搶過江佩玲手裡的鐮刀,對著蛇頭一頓狂砍濫砸。
她是聽說過的,即便是將蛇頭斬下來,依然可以飛起傷人。
現在蝰蛇的蛇頭已經被砸爛,再無法傷人,蛇身依舊盤旋曲折、蜿蜒而動,似乎想將害死它的東西纏繞起來。
江佩玲哆哆嗦嗦走到林夕身邊,見那蛇就算是死了也還是如此猙獰不由激靈靈打了個寒噤,伸手緊緊拽住林夕的胳膊:「死……死了嗎?」
見林夕點頭,江佩玲抱住林夕的胳膊,放聲大哭起來。
林夕回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再哭你就自己一個人吧,你是想引來別人還是想引來別的動物?」
江佩玲趕緊捂了嘴巴狠命搖頭,淚水卻還是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林夕無奈的彎下腰,將木棍跟鐮刀拿了起來,又把鐮刀遞給江佩玲:「以後這樣的事情還多著呢,你現在就受不了的話,你往東我往西,我不想帶著個拖累一起走。」
「不會了,最後一次,我……我保證!」江佩玲發誓一樣舉起手。
林夕看著這個嬌怯怯的小姑娘,無奈的搖頭,也真是為難她了。
可是,這個殘酷的世界,不會因為她的怯懦而對她額外寬容,想活下去,就必須要成長,是你去適應世界,而非世界來遷就你!
江佩玲見林夕冷著臉,知道她只是嘴巴不好,並沒有丟下自己的意思,就扯了扯林夕的袖子:「冰冰姐,別生氣了,我以後自己打蛇,我不會再這樣了。你也挺累的,袋子我來背吧。」說著,臉上帶著諂媚就動手去扯林夕背在肩膀上樹皮編織的袋子。
林夕任由她背著袋子,臉上還是冷冷的:「小玲,你知道你錯在哪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