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議事會後,姜六郎被薑母用兩顆蜂蜜水晶花生粘定住。散會大家就各忙各的,一直到過了一個多時辰全家晚膳的時候,細心的二嫂年氏發現姜六郎沒來,眾人一時才想起可能還在議事廳里安靜的做著美男子。
一直保持金雞獨立造型長達3個多小時的姜六郎哀怨的小眼神看著母親。
我一定不是親生的吧?
我絕壁是充話費送的吧?
姜自明喃喃自語:沒辦法,男孩太多,誰叫你跟幾個侄子看起來差不多的,要是六六沒來他肯定一下就能發現。
姜六郎的臉更黑。
怪我咯
偏心偏到這麼理直氣壯也是沒誰了。
從那天起,林夕這個六哥一直怨念叢生,天天黑著一張臉。
到了定王府,這次到不是男女分席,而是搞了個什麼闖關賞花,以文會友。
要在第一關作詩詠雪,第二關則要求詩的內容必須有茶花。兩關皆過,方可入廳賞那盆號稱絕世名品的「十八學士」。
為了以示公正,還像模像樣請了兩個京城裡比較有名氣的夫子做裁判。
至於未曾通過的,只好留在大花廳里看那些普通品種。
姜六郎的臉色更黑,不知道打到你花兒朵朵開算不算通過?
重武輕文的姜家三個兒郎自然是集體撲街,全都留在了大花廳里。
林夕這邊則圍了不少閨秀等著看好戲。
誰都知道姜家的草包胸無點墨,而那邊等著解圍的定王世子已經時刻準備著了。
結果沒想到,林夕提起筆來,刷刷點點,居然也有模有樣寫出一首詩來:
詠雪
天地一籠統,
井是黑窟窿。
黑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腫。
眾人讀完詩後,幾乎全都把笑悶在肚子裡,唯獨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芳娘「噗嗤「笑出聲來。
林夕也回以微微一笑:「很好笑嗎?接著還有更好笑的呢。」
她行至第二關處,也不問人家自己第一關算不算過,直接又拿起了筆,寫了起來。
雖然姜姍寫了一首難登大雅之堂的打油詩,不過初時並無什麼感覺,可是越想越感覺有趣,於是剛剛看熱鬧的不少男男女女居然都圍攏過來,隨著她寫的一個字一個字讀了出來。
「哎呀我的媽」
啊,這算什麼詩?
「好大一樹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