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碗來,轉身就出去了。
林夕喊道:「大陸,你幹啥去?」
「我……我不幹了,你們……找別人吧,我去收拾東西,馬上就走,給你們添麻煩了。」程大陸彎著腰給三個人鞠了個躬。
「你走了,我們就清白了嗎?人家要是說你做賊心虛呢?」林夕懶洋洋的問了一句。
程大陸更加憤怒:「我不是那樣的人!」他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趙阿花一眼,眼中閃過決絕:「我離開錦家溝,回老家去。」
林夕看他這個表情,又看了看旁邊手裡捏著筷子卻捏得骨節發白渾身緊繃的趙阿花,抿著嘴笑:「你走了,我就給阿花找個好男人。」
朴大娘狐疑的看完這個又看那個,一定是我太老了,所以聽不懂年輕人都說地啥,於是招呼著虎頭:「走啊,姥姥帶你去划船。」
傍晚的時候,林夕去了一趟程書記家,本來正因為那些無稽之談擔心會晚節不保的老頭頓時笑逐顏開,這就叫無心插柳啊!
林夕給程書記的老伴、閨女、兒媳一人5塊手工皂,5個香包,喜的程家女眷笑逐顏開。她們早聽說5組的人家家都分到那種手工皂,漂亮得不像話,緋紅透明得跟超市里賣的親親果凍一樣,裡面還能看得見花瓣。而薰衣草氣味芬芳,放在枕頭邊鎮靜安眠,還能治療青春痘呢!
老頭看到連老伴都一副如獲至寶的樣子,不禁苦笑了一下,看來不管啥年齡的女人都喜歡臭美。
林夕又塞給老頭一個手提袋:「路叔家裡我就不去了,現在很多人都盯著,這份就麻煩程叔幫我送一下了。等到時候,別忘記都來喝喜酒啊!」
程書記自然知道喝喜酒的意思,一顆心也放了下來,沒想到只是想著讓大陸能有個地方呆,有口飯吃,結果竟然還解決了終身大事。
老書記看著申小敏遠去的背影,不禁暗自慶幸,虧得當初一念之仁幫了她,這算是種善因得善果了吧。至於那些流言,愛傳就傳唄,反正老頭子問心無愧!
林夕從程書記家出來回臨汀小築正好路過村里,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大肚婆正叉著腰說的口沫橫飛:「反正高牆大院的,誰知道關了門三個人究竟咋睡的?」
意料當中的會心一笑並沒有出現,反而個個神情詭異。
申小雲還沒來得及再補充幾句呢,聽見身後有人冷冷的說道:「當初你來投奔我的時候,關起門來是咋睡的?」
村里幾個素來就喜歡八卦的女人就有點訕訕的,扯閒話被人家給抓包了。
「你什麼意思?我那個時候可跟富強清清白白的。」申小雲臉色也不好看了。
林夕的眼睛緊緊盯著她,聲音不大,卻寒氣森森:「清白不清白,天知你知。你搶走了自己親妹夫,擠兌走親妹妹,我可沒說過你一句壞話。相反,你跪著抱著我的腿哀求我可憐可憐未出世的小外甥,我少收了你一萬塊錢地租呢,申小雲,舉頭三尺有神明,你肚子裡還揣著崽子呢,當心遭報應!」
然後也不等她回話,林夕徑直穿過人群走了。
申小雲再看那些跟她聊天的人,個個臉上都帶著沒有隱藏好的鄙夷。
「她胡說八道的,她……污衊我,沒有的事。」申小雲結結巴巴、詞不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