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熠身邊站著兩個彪形大漢,羅淮的身後則站著一個持槍的黑衣人。而在林夕的身後,正有四個同樣體格健碩一看就是練家子的人漸漸向著她靠近。
林夕垂下頭,冷哼了一聲,看了看站在五十米開外的庹熠和被綁在椅子上的羅淮,突然向後一個鷂子翻身一腳踢翻了靠她最近的人,然後借力向左竄出,又踹翻一個。
另外兩人見她動作剛猛,迅捷如豹,竟然眨眼間就收拾掉兩個人,頓時停住腳步,踟躕不前。
「啪啪」的掌聲響起,庹熠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蘇小姐身手的確不錯,可是如果妄想憑藉這點匹夫之勇想救人自救,我看你還是跟羅淮一起留下,等著藏匿在你背後只懂得暗算別人的周小姐來救你們出去了。」
地下室內燈火通明,但是依舊沒有人能看見這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是如何出手,又是用什麼東西暴起傷人的,只是感覺眼前一花,然後庹熠身邊一個彪形大漢突然悶哼了一聲,身體略微前傾,頃刻又迅速站直,一動不動。
林夕的瞳孔一縮,這人倒也硬氣。
他的大腿上有一個2~3厘米左右的血洞,此刻正有鮮血不停奔流,而這個受傷的人竟然只在出其不意受傷時哼了一聲之後再無任何聲息,似乎差點被洞穿大腿的人不是他,這份冷靜、自製絕非尋常人可以做到。
「我說過,我一人足矣。庹先生找的人不錯,不過你覺得,剛才我這一下若打的是您閣下尊貴的頭顱,結果會怎麼樣?」
庹熠並沒有被她的話嚇到,反而回頭看了看受傷的大漢:「老四,你怎麼樣?」
那人臉上不斷有豆粒大的汗珠滾滾而落,聲音雖然帶著些顫抖,語氣卻很平靜:「沒事,還撐得住。」
庹熠的聲音帶著陰森:「這麼毫無顧忌傷我的人,看來你是完全不在乎這位羅先生的生死。」
「我並沒有把握救羅叔,但是我卻很有把握殺你。不信的話,庹先生盡可一試。你的手下也只有一把手槍,這個距離,他就算有機會開槍,也不一定有機會命中我,但是我卻有萬全的把握能留下你,不論是殺我還是殺羅叔,你們只有一次機會。」
「這一次機會用來殺我,你敢賭他會殺掉我?若是用來殺羅叔,我保證會殺掉你們在場所有人去給他陪葬,甦醒醒言出必諾!」
林夕〖丁字步〗站好,並沒有如何殺氣騰騰,可整個人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般讓人感覺到一股煞氣撲面而來。
歪歪斜斜爬起來的兩個人連同原本的兩個雖然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她困在中間,但是真的有沒有困住,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最清楚:這個女人,隨時都可以在瞬間殺掉他們其中兩個人。
這四個人的心理素質明顯比庹熠身邊的兩個差了許多。
林夕能感覺到包圍自己的四個人幾乎都有些顫抖,人都是惜命的,誰都不願意有命賺錢沒命花。
一直滿不在乎的庹熠終於面色微變,苦笑了一聲:「我們不用再這麼彼此試探,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