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驚瀾面不改色,微微一笑說道:「還請諸君到領主府中靜候,驚瀾祭拜過巫神之後就來。帶著妻子祭拜先祖巫神,此原本是驚瀾府中家務,巫神這是責怪驚瀾太過興師動眾才有異象警示。」
眾人想想也對,沒聽過誰家小兩口結婚祭拜祖先還帶著一堆另姓旁人圍觀的,巫神不高興也是有可能。
不過卻也有兩三個有心之人看出事有蹊蹺,驚瀾可不是一個肯跟別人解釋的人,直接冷著臉攆人才是他的一貫作風。
可在人家驚瀾王的地盤上,有你一個小領主說話的份兒嗎?
其實驚瀾平日裡有多跋扈無理他自己最清楚,剛才一刻他武力全失,那些領主每人都帶著三五個近衛在身邊,而殿外又都是他們的侍衛,一旦被人察覺,豹王驚瀾可就任由宰割了。
他原本的確是想如往常那般處理,可是終因茲事體大,還是客氣的將那些人請了出去。
等到整個巫神殿裡都是驚瀾自己的人,他的臉色立刻變得漆黑如鍋底。
驚瀾命人關上銅門,此刻的巫神殿內,只有他們三人和幾個赤天禁衛以及……
兩隻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豹。
他對著阿黛那張姣好的臉劈手就是一耳光。
一個普通男人盛怒之下的一巴掌也是很疼的,立刻有鮮血順著阿黛的嘴角流了下來。
阿黛將口腔內的鮮血盡數吞下,又將嘴角流下的血跡全都舔了個乾淨,然後露出個燦爛的微笑,向著驚瀾道:「王,她配不上你,她已經污穢了,不知道被多少男人……」
「住口!你這個蠢貨!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如果不是自己此刻不知道身中何毒,驚瀾都想讓兩隻豹子直接撕了這個越來越貪婪的印奴。
驚瀾用兩根手指捏著阿黛的下巴,似乎要用儘自己此刻能用上的所有力氣:「解藥給我,留你一條狗命!」
阿黛從來沒見過驚瀾如此氣急敗壞,他總是那麼成竹在胸,這樣的驚瀾讓她的心有些慌亂。
見她囁嚅著卻沒有言語,驚瀾一個眼神過去,兩隻豹子狺狺低哮著,森白的牙齒上滴滴答答流著涎水。
阿黛第一次發現,這兩隻豹子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
她突然腳一軟,跌坐在地上,而兩隻豹子則一前一後,將她夾在中間,似乎只等驚瀾一聲令下就會將她撕成碎塊,吞吃入腹。
一如死去的岩和那些豆蔻年華卻在被驚瀾收用過後鮮血淋漓拖出去的少女。
「別讓本王說第三次,解藥拿來!」
阿黛已經沒有退路,前後都是豹子的森森利齒。
她牙齒打著顫:「沒……沒有解藥,這只是……只是讓你……今晚……今晚沒有力氣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