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個略有些做作的聲音嬌滴滴說道:「它就沒有我的【露絲】乖巧,永遠都知道在這個家裡誰才是主子。」
這是張梅子,自稱是印國逃亡的公主,名叫阿時米塔,整天懷裡抱著一隻黑貓,像個巫婆,委託人特別不喜歡她,尤其是那雙骨碌碌的大牛眼睛,盯得蕭竹嫻毛骨悚然。
這一個個夾槍帶棒的,說的不就是她?
林夕悠閒的翹著二郎腿:「其實我真的是很嫉妒你們。」
幾個女人的目光都「刷」的朝林夕望來,靜靜等待她說出心裡話。
「你看,你們這麼年紀輕輕的就貓狗雙全了,可我什麼都沒有。」
連嫁妝都被扣下,有棟房子,雖然屋主是自己的名字,可是一切手續證件,也全都跟嫁妝放在一起。
張梅子向來是最張揚的一個,頓時怒斥道:「姐姐還在這裡呢,輪得到你說話?」
林夕斜睨她:「對啊,姐姐還在這裡呢,輪得到你說話?」
太太呢,無論年紀還是名分,那都是大家的姐姐。
而蕭竹嫻卻是除了太太之外其餘人的姐姐,兩個人是各有所指。
張梅子暴怒,她是四姨太,若論排位的話,所有人都是她姐姐是印國公主胸口永遠的痛。
她幾乎帶滿戒指的手指對著林夕:「你這個卑賤的醫生的女兒,有什麼資格對著本公主指手畫腳?」
張梅子應該是有印國血統,不過公主神馬的,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小麥色的皮膚是她最大的遺憾,她總是一層層在臉上敷粉,努力讓自己變得白皙一些,有太陽的時候很少出門,白天除了請安基本都在睡覺,晚上才起來。
林夕倒是一點也不生氣:「你呀,一日三餐要準時,沒事呢早點睡,別老仗著自己長得磕磣就隨便熬夜。」
張梅子來北五省的時間也不短了,自然知道「磕磣」的意思,頓時更加暴跳如雷。
一直沉默的簡安如感覺自打蕭竹嫻這次回來,整個人就變得有點怪。
「好了,都少說兩句。」
皇后娘娘發話,自然要聽,林夕乖巧的笑著不再言語。
室內一時間安靜下來。
有點尬。
簡安如丟了個眼神給紀子閨。
紀子閨暗自翻了個白眼,也沒辦法,只得對林夕說道:「聽梔子說,你昨天是被幾個東陽男人給抓走了,看這樣子,你心裡一定也憋著火呢,咱們姐妹都不是外人,有話你就說,想罵他們你就罵出來,自己心裡就會舒服多了,這些男人本來就是太欠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