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個宮女依稀聽到三言兩語,說是妖怪嫌棄聖僧不理他,要跟聖僧交換個孩兒,許是定了娃娃親吧。
遠處角落裡正在猜拳的一對難兄難弟總算分出了勝負,由豬八戒去花果山請猴子回來救師父,老沙則留守負責總調度,以免事情朝著更詭異的方向去發展。
看著豬二胖大袖一甩,哼哼唧唧上路的土鱉樣,老沙終於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雖然看起來還是一副倒霉催的樣子。
論打架玩心眼我不行,論猜拳喝酒你不行。
小樣的,比猜拳你還能跟我一個堂堂玉帝的生活秘書比?我老沙多少次代替主公玩骰子,把太上老君給贏到桌子底下去?
看見老沙慢慢悠悠走去師父的得月樓,白龍馬用蹄子刨了刨地,咴兒咴兒打了兩聲響鼻之後又哀傷的希聿聿昂首長嘶,哎,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生這個時候回來,害得小龍我好不容易等到的出場表現機會就這樣沒了。
它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個腿絆就把老沙給弄了個狗搶屎。
老沙怒目相向對上了一雙漂亮的大眼睛。
「沙師兄,快去救師父啊!」白龍馬如是說。
老沙很想夯這匹白馬一擀麵杖。
有事說事,你把老子摔個跟斗算怎麼回事?
不過想想這支隊伍里,貌似最可憐的人就是自己跟這白馬了,總得也讓它偶爾刷刷存在感,將來才好混個出身不是?
想想白龍馬也是夠憋屈,同樣都是在押收監的犯人,憑毛如來壓在五行山下的猴子成了戰鬥主力,而被玉帝羈押服刑的小白龍就成了被和尚騎在跨下的坐騎?
老沙看了看自己整日挑在肩上的擔子,瞬間覺得雖然自己不是挑擔就是餵馬、放馬,可是比起親自做牛做馬的小白龍來說,他的活計還算不錯。
只是每次都是豬二挑剩下的活兒歸自己,讓他多少有點不痛快。
可是老豬是怎麼加入隊伍的,大家心知肚明,而自己如何只打翻個琉璃盞就被貶下界為妖,玉帝猶不解恨,還要每隔七日便會派人去流沙河對他行刑,要他承受那萬箭穿心之苦。
即便如此,他竟然還有臉給自己委派了個監視敵軍、通風報信的小任務。
所以這就是你每隔七日便要給我大刑伺候的理由?
沙僧的晦氣臉上滿是譏誚。
大神打架,小神遭殃,他不過是有個令玉帝懷疑的出身就成了後來萬劫不復的悲慘下場。
也虧得他見機得宜,搞了一些小小手段,總算引起西方那些人的注意,觀音這才許諾了他加入小分隊的名額以及將來混個出路。
所以老沙我除了灌雞湯、和稀泥、搖旗吶喊之外什麼也不說。
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