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我的名字嗎?」女人幽幽的回問,然後對著兩個人招了招手:「過來啊,過來我告訴你們。」
她聲音暗啞,卻又帶著股說不清的性感。
可是她的頭髮卻越掉越多,隨著女人一直重複著梳發的動作,地出溜看見她現在已經開始帶著一塊一塊的頭皮往下掉。
這就是傳說中的「頭皮去無蹤,頭屑更出眾」嗎?
更讓他肝膽俱裂的是,他的兩個兄弟恍若未覺,竟然真的乖乖坐在女人身邊,一動不動。
連他數次小聲呼喊都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不對,並不是沒有反應,牛犢子開始一點點向女人靠近,女人仰起頭看著他,眼神中充滿著渴望……
他們的雙唇漸漸靠近,漸漸膠合在一起……
接著是令人面紅耳赤的吸吮聲夾雜著含糊的呻吟……
若在平時,這樣的活春宮地出溜一定跑到跟前看個仔細,可是現在他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因為那個忘情擁吻的混混乙已經開始從一米八六漸漸變成一米六八,原本緊緊抱著女人的兩隻胳膊也漸漸無力的耷拉下來。
一定是幻覺,一定是。
人在最恐懼最絕望的時候總是奢望著自己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幻象,一旦時間過後,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於是地出溜使勁兒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希望能從這場噩夢中醒來,自己正在家中被窩裡躺著或者在地毯燒烤的廁所里吐個天昏地暗,總之怎麼都好,只要不在這個鬼地方。
可是鑽心的疼在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真的!
那自己是應該跑呢還是應該跑呢?
地出溜早就不敢再往前走,兩股戰戰,感覺腿軟得像麵條一樣,因為對面那個女人此刻的樣子實在太噁心了。
那女人原本長發飄飄,現在已經剩下一個血淋淋的禿頭,可怕的是那些鮮血流過的地方像是被硫酸腐蝕過一樣,一張臉開始變得面目全非,尤其是原本很是肉感的雙唇,居然不翼而飛,像是剛才的熱吻被牛犢子給啃掉了一樣滿嘴都是鮮血。
地出溜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呼喊著另外那個名叫二飛的混混叫他快起來一起逃跑。
兩個人往不同的方向跑,總會有一個能逃出去。
女人咧開已經沒有了雙唇的巨口,桀桀怪笑著:「你要去哪裡啊!」
「啪嗒」一聲,隨著她誇張的笑容,腐爛不堪的眼瞼似乎沒有辦法再阻擋地球吸引力的作用,一隻眼珠子掉在了桌子上。
「啊!」地出溜一邊慘嚎著一邊眼淚狂飆而出,沿著褲腳滴滴答答往下流……
不要誤會,他是同時失禁了。
直到這時,如夢方醒的二飛才找回自己的神智,手腳並用著在地上爬行,努力想要擺脫身邊的這個女鬼。
可是沒想到他還沒爬出去多遠,一直冰冷的手就拉住了他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