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鼠須管事諂媚的努力糟踐著自己的親兒子,陸昀的臉色卻漸漸沉凝。
說什麼自暴自棄,對於任何一個任務者那都是扯淡。
他們穿梭萬千位面,最擅抓住機會起死回生。如果那具身體裡呆著的人是陸韌迦本人的話,他說不定會相信鼠須管事的話,可如今那殼子裡裝的是個任務者,之前豬舍襲殺如果不是有心算無心,再加上跟小嬋一起使用僵化領域控場,那個同行僅憑身上帶著的次聲波武器都能讓他們手忙腳亂。
自我放逐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在那裡說不定找到什麼辦法自我救贖還差不多。不行,這個地方絕對不能再讓陸韌迦待下去了。
林夕接到鼠須管事的命令之後表情非常難看,竟一反常態面露懇求之色問管事:「就……不能通融一下?我只想一直呆在犀園工作,我覺得我能勝任那份工作,而且別人不是都不愛去餵養血靈犀嗎?」
「雜務處派給你們這些低級子弟的活計都是公平的,即不會把不好的任務一直交給一個人做,也不會把好做的任務一直讓一個人做,所以你做好最後兩天就會換去別處了,記得到時候把門禁令牌完好無損給帶回來!」
終於報了之前這小子對自己無禮的仇,面對低聲下氣的前少主,鼠須管事渾身舒暢,感覺已經達到了人生巔峰。
幾個旁支子弟面露同情竊竊私語。
「哎,沒了法相,就算家主是親爹也不行啊,連鏟屎的活都不給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倒是真心同情這個前少主。
在她身邊站著的一個豆芽菜少年也是心有戚戚:「是啊,怪可憐的。」
另一個看著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說道:「誰叫他打傷了族長的愛妾呢?也怪不得族長大發雷霆。」
一個圓臉少女眼睛裡燃燒著濃濃八卦之火:「還有這事?不是說因為在外面跟人打架結果和他那個倒霉的未婚妻一樣被毀了法相?」
少年一臉得意的說道:「你們知道些什麼啊,這是我姐姐親口給我說的,她可是服侍十三小姐的,當時就在現場,看得真真兒的。」
「沒接任務的趕緊接任務,接到任務的趕緊滾蛋,這裡不是你們閒聊的地方!」鼠須管事大聲斥責著,幾個人頓時嚇得作鳥獸散。
看來可以從這裡順利脫身了。
沒人看見垂頭喪氣的陸韌迦嘴角那一抹微微揚起的弧度。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跟她的這些同行們打交道,可必須要把自己少得可憐的智力全都調動起來才行。
晚班得知陸韌迦即將期滿被調離,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為毛人家才來一個月就可以被調走,而他已經呆了半年卻還不讓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