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叫你用你就用!」不分輕重緩急,難怪陸昀那麼看不上這個兒子。
林夕再次憨笑:「是家主不讓我用,那我是要聽你的,還是聽家主的?」
聞言,陸昭本來就漆黑而又不耐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果然陸昀那個狡詐如狐的人養活不出單純的孩子來,這小子是挖個坑在這等他呢。
無奈之下,陸昭只得將陸韌迦和他那隻大白豬一起弄到自己的飛劍上,一股中人慾嘔的臭氣撲面而來,陸昭差點沒當場就吐了,立刻關閉五感,仍然感覺頭一陣陣的眩暈,那股氣味似乎仍在周身縈繞。
難道在犀園呆了一個月,整個人都熏臭了?
總算是忍到了用來招待貴客的雲瀾山房,陸昭一拂袖本擬將陸韌迦和那頭豬從飛劍上甩下去,讓他在山房門口丟個大醜,不料就在大白豬掉下的瞬間陸韌迦卻撲上去一手撈住大白豬的蹄子,另一手抓住自己的腳踝。
陸昭連同飛劍一起一個趔趄,眼看要摔倒地上的大白豬發出群象發情般的慘烈嘶嚎聲,看著從雲瀾殿裡奔出的幾個人影,陸昭總算平穩降落在地上,只是看著猶自嚎叫不休的豬和拉著自己腳踝的陸韌迦,他的臉色如今已經黑到可以直接製作墨錠了。
從大殿出來的幾個人站在最前面的是個紅衣少女,一見到林夕,她立刻面露喜色,大踏步飛奔而來,她跑的是那樣快,以至於衝到林夕面前戛然而止的時候似乎隱約有類似緊急剎車聲響起。
那少女深深的呼吸,被一襲紅衣裹著的傲人之處上下起伏,她一張俏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縴手指著林夕長大嘴巴……
「啊……啊……啊啾!」
還以為看見本公子如此姿色要即興作首讚美詩呢,所以你大老遠從屋子裡撲出來就是為了跑到老子面前打個噴嚏?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逆子,還不快快站起來見過妙道真君伉儷和紅衣仙子?」陸昀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打成呵斥道。
咦?
名字熟悉,樣貌熟悉,擦了,這不就是我嗎?
不對,是我扮演的花痴少女紅衣嗎?
艾瑪,自己的援軍到了哇!
林夕頓時差點流下寬麵條淚,這坑爹的任務啊,總算是還沒倒霉到底,自己那個不靠譜的臨時搭檔終於找到了這裡。
一想到他還特意穿上了那套能臭到令人懷疑人生的工作服,本來是準備臨走之前噁心噁心陸昀的,結果卻噁心到了陸韌迦本迦。
紅衣一臉羞澀的看著林夕:「你是陸韌迦?」
林夕連忙雙手過眉行了個長揖:「正是。」然後又轉身分別向兩名陌生男女恭敬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