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露不承认:是你不给我机会,左晴有机会进入左家核心管理,不就
老爷子打断她:左晴至少没被人骗着稀里糊涂就去领证结婚!你当初要是有她一半谨慎,现在嫁的人都不会是庞林!
老爷子越想越气:庞林是怎么转移你资产的?你要是管的足够严,他有机会下手吗?还记得爸为什么一直防着庞林吗?爸不是瞧不起他出生不好,是因为他人品恶劣。你才毕业,他就拖着你去领证,都没跟家里知会一声。婚姻是你们小两口的事没错,但你是我女儿,我有知情权!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急着结婚吗?因为你是言家的女儿,能让他一飞冲天!
以往言露都会厉声反驳,这次她却没了勇气。
她有时候会想自己是错了,但是看着百依百顺的庞林、想起言家想看她笑话的家人,又咬牙将这段婚姻继续。
可现在
言露看着手心的药片,觉得她真是把自己活成了个笑话。她愤怒的将药片摔在地上,忍不住低声哭泣。
老爷子叹息,气归气,到底还是心疼女儿,宽慰道:先别哭了。好在庞林只转移了三分之一,那点东西我们家也输得起。至于被他拿走那些
老爷子望向言朔。
言朔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对言露说:我建议你现在立个遗嘱。
你咒我死?言露恨得目眦欲裂。
言朔嗤了一声: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庞林作为你丈夫,现在也是你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你一旦死了,他至少能分到你一半遗产。根据现在杀妻案的统计数字,你意外死亡的可能性挺高的。
他着重强调意外两个字,言露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白。
老爷子醍醐灌顶:阿朔说得对,爸现在就联系律师,让他明天过来。你今晚好好想想遗嘱怎么写,狗急跳墙的事不得不防。
他去卧室找手机,客厅里很快只剩下言氏姐弟和宁嘉佑。
宁嘉佑笑眯眯的问言露:您说庞林如果想杀您,会让您怎么意外去世呢?是一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下来?还是失足落水?或者是跟言总一样,车祸呢?
最后一句话他刻意放慢语速,仔细观察着言露的脸色。
言露的脸色从一开始的不耐烦逐渐变成凝重与谨慎,最后恼恨的瞪宁嘉佑:闭嘴!她连散落在沙发上东西也不收拾,抓起手机冷着脸出门。
宁嘉佑等到她离开,轻声问言朔:会是她吗?
可疑,但没证据。言朔沉着脸,看起来心情不佳。
宁嘉佑往好的方向猜:或许是庞林做的?她只是知情不报?
并没有被安慰到的言朔:你可以再想个理由。
老爷子打完电话很快出来,见言露走了也没多问,向言朔问清楚庞林手中与言氏相关的项目情况后,便放他们离开。
言露和庞林的离婚大战算是开始了,言露今晚住在老宅,言朔拒绝了老爷子的留宿邀请后,和宁嘉佑一起回别墅。
回去的路上,宁嘉佑还有点佩服庞林这个时候就敢跟言露撕破脸皮:我还以为他还要再苟一段时间。
言朔冷笑: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了,他想苟都苟不住。现在不是他想离,是言露不想跟他过了。
原文中,庞林是在言露与言朔斗得两败俱伤之时,向言天浩投诚,趁着言露无暇□□之际,侵吞了她全部财产。
真相被拆穿,庞林知道言露绝对不会放过他。再拖延下去只会让他手里的筹码流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冒着得罪言家的风险将资产转移,能拿到多少钱算多少。
宁嘉佑听完言朔分析完,忙问:他跟老爷子打电话哭着说想复合,其实只是缓兵之计?
言朔微微颔首,望向窗外繁星点点的天:要是我没猜错,他现在就是想卷款跑路,逃去国外。反正钱在手,他隐姓埋名也不愁吃喝。
宁嘉佑急了:那得告诉老爷子呀!不能轻易放过庞林他说着一顿,瞧着后视镜中言朔胸有成竹的模样,猜到三分,你派人去机场蹲守了?
嗯。言朔的手机这时抖了抖,他看了眼消息,嘴角微扬。
他的人在机场抓到意图拿着假护照出国的庞林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一步步揭秘是谁在害朔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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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9章 宁嘉佑的节操
听着宁嘉佑在驾驶座上提醒他决不能让庞林逃跑,言朔没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只是让宁嘉佑放心。
他并非宁嘉佑看到这般良善,他有他的险恶、他的鲜为人知、他的心狠手辣,这些他都不想让宁嘉佑知道。
随着时间推移,言朔的治疗渐入佳境。宁嘉佑忙着为他治腿,也没心情去多管言露的事。
这天,宁嘉佑帮言朔检查完双腿的恢复情况,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最近试没试过站起来?
言朔早就跃跃欲试,但又怕时机未到,毁了宁嘉佑的治疗成果,只能忍住。
他摇了摇头。
宁嘉佑望着他的腿有点期待:要不试试?怕最后失败让言朔难过,他特地强调,我看你恢复得比我预计的还要好,就想看看。万一没法站立也不要紧,过段时间应该就可以了。我们试试好吗?
他双手掌心向上,伸到言朔面前。
坐在床边的言朔抬起手,宁嘉佑用力握住他的手肘,用自己的前半截手臂托住言朔的手臂。
我喊三二一,你慢慢起来。要是过程中有什么不舒服,千万别勉强,直接坐下就是。宁嘉佑认真嘱咐,眼中闪着希冀。
言朔微微颔首,听着宁嘉佑清澈的声音数完最后一个数字,感受到他微微向上托起的双臂,将双手支撑在宁嘉佑的手臂上后,双腿慢慢用力。
就像是一部年久失修的机车突然投入使用,双腿的每一寸血肉筋脉都传来一股无力的酥麻。
但这不像之前那样是他失去掌控的无力,反而像是学生时代趴在桌上睡午觉时不慎将腿压得发麻,暂时无法随心所欲控制而已。
脚掌踩在地上的真切感清晰传来,地板上夹杂着一撮胖橘掉的猫毛,毛茸茸的触感伴随着地板冰凉温度一五一十的传入言朔心间,那种自残疾后就一直缺失的安全感,终于慢慢回归。
他能站起来了。
他有希望痊愈。
他可以不再成为宁嘉佑的负担,与他并肩站立。
言朔脑海中闪过千万种念头,素来淡漠的面容之上露出笑意,握着宁嘉佑的手臂更加紧了三分。
疼吗?要不先坐下?宁嘉佑关切的问。
不,我没事。言朔的腿微微发颤,不是因为他害怕,而是因为长期没有使用后,双腿好似支撑不起他自己的重量。
宁嘉佑有点不放心:别勉强啊。
没事。
宁嘉佑见他不像是故作坚强,也为言朔感到高兴:那我现在松开手,你看看能否不依靠外力独自站立。还是那句话,宁愿慢点来、恢复得好一点,也不能拔苗助长。
嗯。言朔嘴角含笑,一想到他和宁嘉佑不久后的将来,他就高兴。
我松手了。你有什么事就喊我。宁嘉佑慢慢松开托着言朔的双手,言朔没有立刻倒下去,宁嘉佑的双手环在他身边,防止他摔倒,感觉怎么样?经脉或双腿有没有不舒服或刺痛的感觉?
没有,只是单纯有些使不上力,但能站稳。言朔声音平稳,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没了宁嘉佑的搀扶,他的双腿比刚刚颤抖得更厉害,但他没有倒下,也没有任何疼痛或不舒服,这就是好事。
很好!那我们试着走走。根据我的预计,迈步的可能性还不高,不能也别难过。欲速则不达,慢慢来就好。宁嘉佑无论何时都不忘安慰言朔。
言朔点头表示理解,试图抬起右腿。
他坐着的时候,双腿没有受力,可以自由抬起或放下。但眼下双腿支撑了他自身重量,抬起右腿就意味着另一条腿要承受全部的重量。